二人同时露出失望的神情,海杰恨铁不成钢,干脆明言道:“宋兄不觉得自己太过于不近人情了吗?在人家需要陪伴的时候,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把你那十七八年来除了每天顶着个不太聪明的大脑袋之外毫无用处的肩膀借给人家靠一下?”
“那不成!”宋风义正言辞:“他是人家王公子的老婆,万一传出去说我宋某人趁人之危,岂不有损声誉。”
海杰听罢,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对于宋风的木讷,海杰其实早就见识过。
初次见面时秦宅被灭一事,宋风怕“污蔑”他清白的秦姑娘假借穿衣服的空隙逃跑,竟然不肯离开半步,最后还是自己硬拉着他出得房门,才给了人家穿戴的时间。
按理说,宋风在江湖游历这许久,修为、见识、江湖阅历都增进不少,哪知在儿女之情方面依旧是个白痴。
“得了,说不过你。”海杰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不是说这落花生是下酒佳肴吗?走,喝酒去。”
“你居然有说不过我的时候,真是少见。”宋风挖苦道。
三人在一楼落座,叫上几盘菜肴,几壶烈酒,举杯共饮。
这一场一直喝到午夜,李婉儿率先表态不胜酒力,离桌而去。
宋风早已酩酊,心性放开,站起身来大声吆喝道:“婉儿这就不行了?我们才刚开始呢。”
李婉儿也不理睬,径自离去。
海杰虽也沾了七八分酒气,但仍保持儒雅风度:“宋兄也太小看婉儿了,若其真的放肆畅饮,你我加起来都未必是其敌手。”
“哦?”宋风打了个酒嗝,好奇问道:“她一弱女子,居然有这等海量?那又为何离席而去。”
海杰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婉儿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之所以举止有度,皆因职责不同。你我自可尽兴畅饮,哪怕大醉三天也无妨。她可还要汇集属下情报,安排人手护我等周全呢。不然你以为我们刚踏入康顺县便有客栈软榻可睡,是谁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