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这老头……”刘全有气得又要动粗。
李汉良给了他一个眼神,将他制止住了。
“大爷,我知道咱们这里都是城里人,我这也不想麻烦您,实在是,我家有个远房亲戚,最近生病了……”
李汉良蹲下来,和看门大爷自来熟,看周围没别人,直接把烟给他揣兜里了,“这亲戚啊,之前帮过我们家,我们一直也没有机会报答,这不是,现在知道这个信儿,就想找他家晚辈引荐一下,想着有机会能到他家里问候一下。”
大爷手揣在老蓝布衣服兜里,摸了摸,脸上有些满意,但是一开口,还是眼睛长在天上,“你家亲戚叫什么啊?”
李汉良四下看了看,把自己的声音又压了压,话里有话,“姓裴。”
“大爷,这条线要是让我搭上了,以后也能到城里来,咱们少不了还得打交道;您看,这我要是搭不上,您就说我偷跑进去的,也不担啥责任。你说是不?”
他也不知道这裴书欣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看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对裴书欣这么尊敬,裴书欣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安丰县不大,贵人更是凤毛麟角,想攀附的人那么多,但是谁能有这远房亲戚的优势?
能在这种地方当门卫的老头,人情世故都是门儿清,人精。
果然,大爷一听,顿时乐了,“哎呦,你这话说的,你正经要来找人的,哪能不让你进去?这都是合规的,去吧去吧。”
李汉良谢了门卫大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刘全有都听迷糊了,紧追着李汉良问,“领导,你刚才说那些话啥意思?你和裴小姐家里啥时候有亲戚了?你咋知道裴家有人在这里上学?”
“还有,这姓裴的一家到底是干啥的?咋在县里这么有面子?”
李汉良被他问得头疼,他哪里知道裴家是干什么的?
说来也是奇怪,早在刚发现自己回到七十年代末的时候,他就迅速地把自己所在的小良庄大队、兴山村,还有安丰县的班子情况都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