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日你为乔姑娘出头,也是看不惯安安他们如此欺人,才不得以当众说乔姑娘是你的未婚妻,你也是逼不得已的。
乔姑娘一个乡下丫头,光是出身这一点,和你就是天差地别的,你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岂会真的就看上了那等粗鄙不堪的野丫头?
你是个聪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一州府总督这样的位置,想来你也是分得清一时的新鲜感和地位相配的妻子的重要性的。
再说,你若是真要娶乔姑娘为正妻,只怕伯爷那里也是坚决不可能承认的。还有你娘,她本就是高门贵女出生,怎么可能容许如此出生之人嫁与你?
但是,咱们做人也是要言出必行,负起责任的,既然你已经把要娶乔姑娘的话说出去了,自然是要履行承诺的。
要不,等到安安过门后,在许乔姑娘一个妾室的身份,让他在你身边伺候也不算是失信于人了。
至于安安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自是会去好好与她说清楚的。她如此善妒,也该给她个教训才是的了。
子恒你觉得这样安排如何?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不过一个妾室而已,想来安安也是想得通的。”
许闻宪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大一通,他自己也不嫌烦。
事成与否他不在乎,有些事说了做了不一定能成,但是不说不做肯定是成不了的。
若是谢子恒真能娶了他女儿,不过是一条漕运线而已,他就当是给女婿将来平步青云出分力气又如何?
以谢子恒的能耐,将来定然是前途一片坦荡的,有这样一个女婿,他许家在湖州府有谢家,出了湖州有谢子恒。
这样,他们许家在整个大周,早晚能一跃成为数一数二的人家。
谢子恒听着许闻宪一阵呱呱乱说,那浓重的酒气喷到他脸上,直让他一阵蹙眉。
他手中握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许闻宪道:
“额……世伯这个提议……可行吗?我得好好捋捋,好好捋捋清楚啊……”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似是舌头打了结,醉得有些迷糊了。
许闻宪看着他这模样,眼中闪出了精光来。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纸婚书,拉过谢子恒就对着他哄道:
“别犹豫了,这些事儿世伯早就替你想好了的,安安人长得标志,又是个懂事的,将来定然能成为你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