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馊主意,劝人嫖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狐朋狗友!
谢子恒脸色有些许冷峻,眉宇之间却是渐渐的明朗起来。
他坐回书案前,对着屋外就喊了一声。
“阿福,三爷累了,送三爷回去休息吧。”
谢子恒喊了一声,阿福从外面推门而入。
常玉尘原本嘻笑得面容在这一刻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品尝着茶盏中清香的茶,有些不想走。
“茶还没有喝完呢,不急。”
谢子恒闻言,将已经埋下的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
“你不急我急啊,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常玉尘看着如今寡淡的谢子恒,与方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切的他判若两人。
方才他说的什么鬼话来着,他们之间的情谊,推心置腹不分你我,这会子赶人起来,果真是不分你我呢。
他气极,抬手指着气定神闲的谢子恒急道:
“好样的,卸磨杀驴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有求于他时,那是打小的情谊,不需要他时,多待一会儿他都是多余的了?
就没有见过比他更刻薄寡恩的人。
常玉尘甩袖而去,方才笑话旁人时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气愤。
“把我先前珍藏的那包雨前龙井都给三爷带回去吧。”
谢子恒淡淡的吩咐着奉茶的小丫头,就当是给常玉尘的封口了。小丫头得了令,福身便快步走了出去。
他冷峻的脸上,这会子才彻底如暖春一般的扬起了嘴角来。
他就说,他一个大好男儿,甚至有时候自己看着自己,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他’,怎么可能就不行呢。
乔云儿敢如此嘲笑他,早晚得把她给收拾服帖了的。
这样想着,他便是越发的信心满满起来,就连看起公文来,也是格外的起劲,头脑清晰,逻辑清楚,办起事来,也是事半功倍。
谢敬在来府里的时候,是冷着脸来的,他将手中盖着红印的契约书砸到了谢子恒的脸上后,只是对着他冷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