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上房,乔家望就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说着好话,喊乔老太的时候,嘴巴也是甜得很,就好像八月份的时候乔老太在二房当众数落他们父子俩的事不存在一般。
乔耀宗也是,在乔家望话落之时,便是跪在了两老的面前,一脸真诚道:
“爷、奶,孙儿提前来给二老拜年了,家里房子小,住不下,孙儿实在没有办法,不能接爷奶过去,却是想第一个给爷奶拜年的。”
乔耀宗说着,便是把头扣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乔老太冷着脸,听着乔耀宗说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房的人,无利不起早,嘴甜心苦,她早就该看透了的。
什么住不下,没有办法。以前二房三房一家几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都能住得下,怎么到他们那里接两个老人去挤几天就不行了?
他们就是一贯会把话说得漂亮的。
上次来家里,他们把她和乔老爷子辛苦种出来的粮食拉走了一大半,就剩下的那一点点,也不知道能不能维持到新粮食种出来也不知道。
乔家望说,他们人多,几张嘴要吃饭,乔老爷子经不住乔家望哄,又咬牙让他把粮食搬走。
乔老太当即便气得跺脚,扬言明年就不下地了,这粮食谁爱种谁去种,种了还不是便宜白眼狼。
乔老爷听着乔老太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的沉默的抽着旱烟。
他不是看不透乔家望和乔耀宗的凉薄,他只是撇不下自己心中的执念,哪怕他一次一次的发誓,再也不帮乔家望了。
可是每次乔家望和乔耀宗一朝他诉苦,他就又忍不住心软起来。
乔老太冷哼着起身,转身一句话也不说便直接去了房间里,‘砰’的一声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房的人,来还不如不来!
乔老爷子叹了口气,本想着留他们父子吃顿午饭再走的,可是村子里陆陆续续的鞭炮声开始响起,他便没有开口留饭。
他们若是有意在这里过年三十,自然是会把女眷都带上的,既然没有带女眷来,便是不会在上河村过年了,所以,何必留!
“起来,快起来。”
乔老爷子把乔耀宗拉了起来,抬头却是不经意间就看到了乔家望脸上晦暗不明的盯着乔老太的房间,双手捏成了拳。
“爷,你孙媳妇如今已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明年五月份你就能当太爷爷了。
昨儿彩儿去了铺子里,正看中了一只银锁呢,里面是空心的,很轻,就是雕花有些好看,买下来估摸着四两银子就能拿到。”
这话,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这是来要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