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这个人向来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就算她没理也能争来三分理,更何况如今她还是站着理的,又岂能善罢甘休得了的?
乔老爷子又狠狠抽了口旱烟,才沉声道:
“刚才云儿说的你也听到了,帮咱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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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二老三能看在咱们是生养父母的情分上照看我们,可这情分还有多少?
我们什么都没有给他们,已经是亏待了。养了他们十多年,自从娶妻生子后,他们哪个每天不是像牛马一样的在干着?
往后我们能活多少年,他们就得给多少年的钱,我们在怎么养了他们,他们也是还得清这份生养之恩了。
咱们也老了,别临了,还被儿子记恨着,连死都不能瞑目。”
乔老爷子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却是将乔老太说得沉默在了原地。
她低着头,只是从箩筐里找来了针线,一言不发的缝补着那破旧不堪的衣服。
那衣服是乔老爷子下地穿的,乔老太将她它洗得干干净净,发白的衣服上补丁连着补丁。
他们舍不得穿舍不得吃,却是锦衣玉食的养大了乔家望,他的衣服上,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补丁。
他们为了他,把两个儿子的生计视而不见,到最后老二老三与他们离心离德,可他乔家望在镇上置了房子,却是一声都不敢开口喊他们去住。
她心里不是滋味,既有对大儿子的失望,又有对二儿子三儿子与自己离心的痛恨和不甘。
隐隐的,察觉到了自己疼了一辈子的大儿子似乎靠不住,想要挽回二儿子三儿子之间的情分,自己却是拉不下来那个脸,况且这个时候,似乎也晚了。
乔老太低声哭了起来,却只是哼了两声,便又气愤的将手中缝补的衣服丢下去,转而出了院子,便是直接到西厢搬了大捆柴火去上房。
她是他们的娘,就算他们对自己没有了情分,孝顺她,养她也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既然不听自己的使唤,那她就自己动手拿,她就不信,他们二房的人还能因为一捆柴火就能动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