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只当自己是个野种,没有父母的野种。
乔云儿在屋子里听到了乔老太又发疯,慢吞吞的起来,才出了门便是看见乔老太拉着乔家成在院子里又是打又是骂的。
而乔家成则像是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由着她大骂。
乔灵儿与她对视了一眼,只是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乔老太生活日常,每日不发一次疯似乎都觉得这日子索然无味,平静的日子竟是让她过不出滋味来了。
她可怜的便宜老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母亲?
她撇了撇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乔家成被那样欺负了,便是轻咳了一声,扯着嗓子对着正在打人的乔老太道:
“奶,我爹都那么大年纪了,你咋还能这样打骂他呢?”
“不贤不孝的东西,老娘打了就打了,怎么我这个当娘的还打不得?他是多金贵的人,我这个当娘的打不得他?”
乔老太一张嘴皮子向来不输人,乔云儿这样问她,她停了手没在打乔家成,却是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
转而又一脸鄙夷的看着乔云儿,高高在上的模样,眼中满是挑衅,她身份摆在那里,难道她教训教训自己不孝的儿子,旁人还能不许,还能挑出什么错处来?
乔云儿听了她的这话,也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道:
“奶说的是,不贤不孝的东西,就该打,打死也是活该的。
不过话说回来,奶,咱们分家的时候那分家文书上不是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了,我们二房三房的的人净身出户,从明年开始每年一家给你们二两银子的银子孝敬就足够了?
至于爷奶赡养的问题,不是都由大伯一家来照顾吗?
怎么,大伯一家这是慌着去镇上享清福一个不小心就把爷奶给落下了?这就算,连爷奶过冬的柴火也是不给准备好的吗?
这是大不孝啊,就该拉回来打死,要不奶,我明天就去请了族老去把大伯一家抓回来问罪。
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官府去告他们不孝,让咱耀宗哥以后都没有那个脸在继续读书。看他们还敢不敢丢下老人独自去享福去,”
乔老太听着乔云儿这话,起先还一脸的得意,可越听却又觉得越发不对劲起来。
听到最后,竟是彻底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