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空寂没看侍从一眼，他穿着松垮的休闲服陷入沙发之中。

未等他将光脑打开，一声严厉的呵斥便到了耳边：

“空寂，我看这么多年你是白修炼了，被一个金丹修士淘汰，书读肚子里去了？”

话到耳前，紧跟着的是一本书。

空寂坐在沙发上，来人丢过来的书笔直砸向空寂的鼻尖，瞬间他的脸上多了几道伤痕。

空寂低头不语。

眼前站着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面相威严，瞧着便是一副身居高位的模样。

见空寂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公孙名立越发愤怒：

“我早和你说过，佛修没有前途，你背着我篡改志愿，家族培养你耗费了多少资源，你以为别人口中天才的你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辛辛苦苦托举的。”

公孙名立冷眼看着空寂，他五十岁才到元婴，公孙家和其他地阶家族相比倒还不如一个玄阶家族，若不是家族其他修士不争气，公孙名立压根就不想培养。

十七岁之前，倒是听话得很。

可惜都是装的，瞒了他十七年，他这个儿子真是好样的！

思及此，公孙名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手指朝向空寂：

“你是少主，该背负起这个责任，这次学府大比被淘汰，你自己清楚，去冰窟跪一个月，否则我当没有你这个孽子！”

空寂漠然的看着口袋里的佛珠，惯性般点头。

他慢慢挪动着，走到曾经犹如噩梦的地方。

空寂抬头望着无边的白色，不知怎的，画面中忽而闪过了一抹明艳的红色。

他记得把他杀死的修士便是红色的。

红色的发带，模糊的血肉，还有那双冰冷的指骨。

不过对比起这冰而刺骨的地面，好似那双手倒显没那么冰凉。

——

发带末端达到燃点，红色的布带被点燃，连带着发丝也有些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