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宋泊安,视线又扫向宋以檀问。
那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势,不严而喻。
“你是谁?”
在场没有一个人见过梅敬之的真面目。
宋泊安也没见过。
看梅敬之跟程知鸢并肩站着,也把他和程知鸢当一样的身份来看待,雄赳赳气昂昂地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他是我父亲。”梅亦衡喉骨中又溢出三个字。
众人闻言,又一次震惊的瞪大了眼。
宋泊安愣了一秒。
下一瞬,他就“哐当”一声推开屁股下的大班椅站起来,像变戏法似的,一张老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
几个大步走过去,他卑躬屈膝的朝着梅敬之伸出双手,打着哈哈道,“哈哈,哈哈,原来是梅董梅老,失敬失敬!”
“都怪我,怪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梅董您见谅,一定见谅啊!”
梅敬之根本不理他,视线平平的逡巡过呆若木鸡的众人,“怎么,大家看到我,都很害怕?”
“不不不——不是。”
大家反应过来,慌忙摇头摆手,脸上逐渐露出跟宋泊安一样的笑。
纷纷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拍起了梅敬之的马屁,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他身边的程知鸢。
只有宋以檀,像仇人一样,一直狠狠盯着程知鸢。
像是随时都会扑过去咬断程知鸢的脖子似的。
“梅董,梅总,二位来参加鑫瑞的董事会,带这个女人来干嘛?”
在众人的马屁声中,宋以檀忍无可忍,指向程知鸢怒声问道。
梅敬之本就厌烦别人拍他的马屁,但也早就习以为常,面上不露喜怒之色。
此起彼伏的马屁声被宋以檀打断,他带着高压却平淡的目光扫她一眼,而后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偌大的会议室,当即噤了声,几乎落针可闻,多数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今天我和犬子出席鑫瑞的董事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大家,鑫瑞真正的老板是谁?”梅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