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拟打野!”

披散着黑发的青年从床上猛然惊醒,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喘着粗气,随后下意识开始环顾四周。

熟悉的陈列布置映入眼帘,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等时云捂着脑袋下意识回想方才的梦境时,却发现梦中的场景成了模糊的片段。

破碎,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记忆中。

即便再度将思绪重回昨天晚上睡前,也没有头绪。

“怪了……”

时云揉了揉额角,嘴里嘟哝着,头有些疼,应该是方才起身太猛了。

门外敲门声传来,带着点急促,来人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和好奇。

“怎么了?”

声音多么熟悉,仿若隔世。

听到声音的时云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下床动作里带着的急迫。

连外衣都未曾披上,但着一件白色的长衣,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的挂着,披头散发,光着脚便向着门口而去。

打开房门,门外来人先是惊诧随后皱起眉头,拉着时云往里走,不亲自来的进了房间,贴心的将房门关好。

“怎得如此急躁?也不披件外套,你大病初愈,受不得凉。”

时云有些怔愣,下意识开口,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哥?”

“嗯,怎么了?”

雾柳虽对自家弟弟的异常有些疑惑,但是行为再怎么奇怪,也越不过身体的康健去。

他将时云塞回被窝里,仔细地检查被子是不是盖好。

或许真像雾柳说的那样,时云大病初愈,只方才从床上到门口这么一小段距离,等时云再度进尚未散去余温的被窝时。

突觉手脚冰凉的时云往被子里缩了缩,但视线还是下意识落在去给自己倒热茶的雾柳身上。

感受着逐渐回温的手脚,时云有些不死心,继续开口。

只不过这一次的语气里却带着对自己反应的疑惑。

“哥?”

真奇怪,明明昨天晚上临睡前,自家哥哥还在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怎么睡一觉起来就觉得有些陌生了?

“嗯,我在。”

将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放在床头柜前,雾柳坐在床沿,望向看起来仍有些愣神的时云,此时的他也觉察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