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眨了眨眼睛道:“许爷叔不是喜欢这些么,我就去摘了。我妈说,这个东西都是藤柄,压秤,而且也占空隙,水份也不少。就让我把这些都摘下来洗干净,晾一晾在送来。我妈说,许爷叔你每天忙,没工夫弄,这么弄的话,给你省事,你只要多给点钱就行。”
许灼心里哪能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他问道:“这两筐多少斤?”
“在家称完去掉框子,加起来是两百三十二斤。”
许若谷听得不禁一愣,对许灼小声道:“这种东西采摘不难,可这么小还得清洗,洗完这么一晒杀了水,至少得一毛钱一斤收。”
一毛钱一斤,就是二十三块两毛。
许灼直接拿出二十五块钱给阿山道:“二十三块两毛,是这些野葡萄的钱。剩下的钱,是你这挑来的脚力费。别跟叔不好意思,拿着。”
钱递过去了,阿山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还是许灼拿起他的手塞进去的。
这事说起来也汗颜,早上收的野葡萄,他现在还没清理呢。
“阿山,野葡萄还有么?”许灼问道。
阿山点点头:“有,还有不少呢,估计还够采三天的。”
“这三天你就全部采摘过来给我吧,记得别早上来,就趁现在这样来,别被太多人看到,知道吗?”
“知道了许爷叔。”
许灼把野葡萄搬进去后,将筐子扁担还走,便目送阿山离开。
这正要转身回去,和许若谷商量今晚吃什么。
一道喊声却把他拦住。
“阿桃!阿桃!阿桃你等等!”
村上能喊“阿桃”的,除了老许家人外,也就自小看着他长大的那几个,这些还都是曾帮衬过他和他老妈的。
许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妈提着篮子,快步走了过来。
“毛阿姨,什么事。”他走上前微笑着问道。
这人住双二队,就在老许家后门斜对面。
这家人和老许家的唯一关系,就是男主人毛黑皮,比许平凤大七八岁,和许平凤是同学……也和村上相当多的人是同学。
留级留到死最后还毕业的那个,也是奇葩。
也就因为这层关系在,他们才从小能叫许灼小名。
毛阿姨上前,打开篮子,只见里面是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
“阿桃,去拿个碗接着。”
“毛阿姨,这不好吧,怎么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