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哟哟偏头躲过了,自顾自地扯起袖子一把将泪擦干,她继续问道:“霍青山,付出真心对你来说很难吗?”
顿了几秒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问:“你到底在……徘徊什么?”
对面的一双黑眸此刻翻涌反复,忽明忽暗,像是有很多想说的话隐在其中,有几个瞬间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但眼睛的主人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既没有得到答案,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孟哟哟的话音陡然间变得有些讥讽:“我还以为像霍营长这样的男人能清高到哪里去呢?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原来也会这样不主动、不拒绝…………呵,但也绝不用心。”
最后一句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霍青山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微加重,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良久后,他睁开了眼,伸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和往常一样,轻声说道:“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睡觉,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像是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这样的态度在某一瞬间彻底激怒了孟哟哟,她猛地一把捧住男人的脸,毫不犹豫再次凑了上去,嘴唇重重压在男人的唇上,激烈地辗转厮磨,随后她用力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肆意的探索、纠缠。
如果嘴巴不用来说话,那就从行动上寻得一个答案。
她的双手从男人的脸侧滑到他的脖颈,紧紧的搂着,身体也随着这个吻而微微扭动,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其中。
她进他退,她左他右,不让她得逞。
许久之后,她慢慢松开,嘴唇红肿,直讷讷地问他:“霍青山,你看到烟花了吗?”
男人还在调整自己混乱的呼吸,突然被问了个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有些懵,只当她是真的醉了。
但还是答了句:“营地附近晚上不让放烟花。”
孟哟哟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们说相爱的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脑子里会放烟花,你没看到……好巧,我也没看到。”
眼神逐渐涣散,视线飘向远方,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是为什么呢?”
一个问句已然成了答案。
孟哟哟推开车门,径自下了车,秋末的夜风真的很凉,呼啸着席卷而来,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