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回过神,指着自己奇道:“让我服侍你更衣?好哇,独孤缘安,你……你将我欺负得这样狠,竟然还卖乖让我服侍你,你……你真是……”
独孤缘安调侃道:“夫人怎跟子昂一样变成小结巴了?”
薛暮很大声地说:“我才不是结巴!”说完便走过去,火速给独孤缘安套上衣物,用力揉着她的脸,忿忿道:“你是小哭包。”
独孤缘安道:“为何我是小哭包?”
薛暮说:“因为新婚之夜你就哭,所以昨夜你为了报复回来,就将我弄哭。”
独孤缘安挑眉:“那又怎样?”
薛暮无言以对,只能捧着她脸亲了又亲。
二人洗漱用膳,氛围安宁轻松,可一夜贪欢后,那些现实中的难题困境又纷至沓来,薛暮心里想着蓝风山派的事情,面上不显,说道:“缘儿,独孤夫人回府了,要我送你回去么?”
独孤缘安怔道:“送我回去?你不跟我一起回府么?”
“我师傅死了,穆若跑了,薛星楼这里我得花几天时间处理一下,我再去问问楼里的一些高手守星,到底有没有见到那个伤我师傅的人,既然不是穆若做的,那就说明烬山余氏还有幸存者,缘儿,那是你的族人。”
独孤缘安却心想:也许不是族人,而是叛徒,但嘴上还是应道:“暮儿,若你那些守星想不起来,也没见到那人长什么模样,你也不要强求。我想薛星楼如今人心惶惶,你那些守星姐姐们想必也是惊疑万分。”
“那人冲我师傅而来,没有伤守星们,针对性很强。”薛暮沉声道,“缘儿,那人若是烬山余氏幸存者,会知道穆若就是余宫若么?能不能认出她?知不知道你和独孤夫人也是余氏的一份子?”
独孤缘安迟疑道:“我不知道,我从出生开始,就被抱走了,只有余氏长老们知道我身份。其实,‘光明代’继承人也知道,但是在成年之后才会拿到‘藏暗代’继承人身份谱。”
薛暮想了想,道:“会不会你族长老侥幸逃脱?”
独孤缘安摇头:“小姨跟我说,她去烬山上辨认尸体,长老们没有一个逃掉,只要是余氏的人,无论是直系继承人还是什么远房血亲,统统都没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