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即便是干着家务,陆伟国心里也是服帖的。
晚上,夫妻俩进行了一场和谐的运动。
结束后,陆伟国搂着媳妇,“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你都看出来啦?”
“咱们好歹也结婚那么久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岂不是不合格?”
段从安心里下意识地想:看来之前你妈折腾我的时候,你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只是想袖手旁观。
果然,有了裂痕的镜子,其实还是很难修复。
段从安压住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伟国,我要调去省台了。”
随即,段从安明显感觉到陆伟国的身体僵了一下。
“调去省台?怎么这么突然?”
段从安没跟陆伟国说她找领导说小刘总的事情,只是说:“大概是因为这次的采访,让省里的领导看到我的潜力,所以想把我调到更合适的地方。”
陆伟国想了好一会,才说:“你要是调去省里,采访任务肯定更重,要出差的时间也更多,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段从安说:“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啊,别忘了,我少女时代的愿望就是当战地记者。我爸当时就跟我说,想当战地记者,首先就要身体素质过关。我很早就开始练习长跑和其他的体能,身体素质比我们的摄影师还好。”
陆伟国把段从安抱紧了一些,声音有些沉闷地说:“我就是觉得我之前做得不好,现在终于找到我们俩最适合的相处方式,结果你就要调去省里。接下来,就要两地分居了……”
段从安说:“还好呀,省里到柳城的火车有好几趟,几个小时而已。而且据说马上就有高速公路了,坐班车回来,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陆伟国看向段从安,“你真的要去省台吗?现在台里不是很好吗?在省台,肯定有很多人跟你竞争,但是在柳城,连台长都得给你几分面子。”
段从安的心微微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说:“可是柳城的局限性也显而易见,我是记者,理应去一个更大的舞台。我要是的一份能实现理想的工作,不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伟国,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