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来到院子一看,就见到院子的一角,码放着干柴。
叶舟从干柴上的油漆判断出,这应该是塌掉的床。
看来昨天晚上周朗心里应该很憋屈,一大早就把破床给劈成柴了。
手压水泵旁边有一个桶,里面有水,叶舟直接刷牙洗脸。
此时的周朗正在食堂打饭。
隔壁营的陈营长一眼就看到周朗,同时还发现周朗走路的姿势和平时不太一样,就好像是——腰疼?
“周营长,虽然你还年轻,但是也得节制一点呀!别一个晚上就把自己给掏空了!腰受不了吧?”
面对同事的调侃,周朗脸不红心不跳,依然是哪副清冷的面孔。
“陈营长,你再废话,馒头就没了。”
陈营长慌忙转身,跑去食堂窗口。
柳城是南方城市,老百姓不吃面食,部队为了照顾官兵的饮食习惯,也会供应面食,但数量不多。
通常来说,来食堂打饭的,要么是家属不在家,孩子太小不会做饭,要么是陈营长这种专门冲着馒头来的。
像周朗这样把夫妻俩人的饭都打回去的,比较少。
毕竟自己做饭最划算。
看到周朗提着饭盒往回走,家属院的人也忍不住议论。
“昨天周营长就是去食堂打饭,怎么一大早又去了?”
“听说周营长的爱人是个大学生,可能不会做饭吧。”
“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也可能是刚搬过去,厨房里的东西没准备好吧。”
“要我说呀,他们肯定要吃一段时间的食堂。”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纷纷看过来。
说这话的人姓刘,大家都叫她刘嫂子,她的丈夫是后勤部的干事,平时消息很灵通。
“刘嫂子,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刘嫂子打毛线的手没有停止,她说:“过两天就要开始新房子抽签,周营长他们肯定是要搬到楼房去,他没必要在破房子里烧饭啊!就几天的事!”
一说到房子,大家都各怀心事。
按照级别来说,已婚的周朗完全有资格参与抽签。
可是他这个婚结得太突然了,有些人就会觉得自己的名额被周朗挤掉,连带着周朗那个大学生媳妇都很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