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修真界那些小姑娘要知道五师兄有一天这么温柔体贴，还不嫉妒死灵儿？”

他冲白千尘招手，“我们灵儿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师兄弟一百多年，我从未见过你师尊这么照顾人。”

白千尘坐在他旁边，接过茶，偏过头去，看向正在忙碌的蓝灵儿。

慕云寂顺他视线扫一眼，唇角弯起，“灵儿，想不想知道你师尊以前做过的一些有趣之事？”

“那时候，大师兄还不是七星宫掌门。”

“某日，我们师尊，也就是你的师祖生辰。”

“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五师兄非要做一碗长寿面，寻遍几个山头，找出一堆色彩斑斓的蘑菇，险些灭自家一门。”

白千尘嘴唇紧抿，慕云寂笑容灿烂，丝毫没察觉他脸上不对劲的表情，接着道。

“大师兄最惨，说要第一个尝尝阿尘做出来的东西，带头吃，当时就口吐白沫，差点归西。”

“好在你师祖医术了得，不然现在大师兄的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

“差点被毒死，大师兄还嘴硬，说犯了旧疾，安慰五师兄。”他长吁短叹，“大师兄这颗心啊！全偏去了五师兄那。”

“知道的是他师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尊是给捡他回来一个亲儿子。”

白千尘：“……”

他放下茶盏，辩解道：“整座七星宫，大师兄无论对谁都事无巨细，做的很好。”

“自然。”这点慕云寂也承认，转而又酸酸道：“但五师兄不一样。”

“哪不一样？”

“只有五师兄小时候跟在大师兄身边，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修炼，直到后来师尊飞升，每个人单独开启一座主峰，才分开。”

听到这，白千尘转眸望向洞外无边云海，眼神悠远。

那时候整个修真界都在庆贺又一位仙师飞升。

偶然一次，他深夜醒来，却看到大师兄独自坐在天枢峰，贪狼殿首，代表掌门之位的座椅上，眼眶通红，像是强忍住什么。

那之后，他就被无情赶去玉衡峰。

再后来，鬼封山封印之地，陷入危险，师尊前来相救，才明白过来。

师尊哪里是飞升？

分明是……

仙逝！

南宫长泽瞒着整个修真界，默默承受师尊离世的压力。

这些年，他如兄如父似友，不管发生什么事，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让人安心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