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千尘久久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以为天神仙宫圣女无所不能。

只有他从系统给出的那些碎片里看到，她曾受过多少劫，才努力活到今天。

他忘不了，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某人，梦醒时，那样与世隔绝的茫然眼神。

“你也是巫族。”

“为何不跟你父亲一起，与修真界交锋？”

“巫族胜了，你是天狼幽离大巫的儿子，身份水涨船高，远比在荒无人烟之地，建立魔教来得好。”

东方玄机被噎住，倏忽间“哈哈”大笑，“圣女所言极是，本座差点忘了，本座也是巫族。”

“那么，圣女大人，你是否和别人一样，觉得所有巫族，都该被灭除？”

“尽管本座是巫族，可本座与天下人对巫族的恨一样多，巫族确实是……”

“该死”两个字没说出口，就听白千尘淡声道。

“扰乱凡间秩序，乱杀无辜者，不论族群，皆为邪魔，斩妖除魔，乃修真界之人本分，并非针对巫族。”

“魔尊大人能好好站在这里，绝不是修真界惧怕大巫幽离，而是看在这么多年，你建立魔教后，未曾作乱。”

“我大师伯曾说，荒无人烟且邪魔横行的青离州，有你在，修真界当真安稳很多年。”

“虽说你经常惹是生非，到处找我家师尊比试剑术，却不过是小打小闹。”

“倘若巫族与你一样，各行各道，又怎会有一场又一场生死之战？”

“蓝灵儿。”东方玄机嘴角肆意的弧度渐渐敛下，神色中多了一丝认真，“本座发现，本座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千尘：“……”

“如果本座未曾入魔，仍是风光无限的玄机仙尊，不知有没有机会，得到你的青睐？”

“没有。”

“因本座比不过白千尘？”

“并非。”

“别学你师尊，多说几个字，好像能要他命一样，多无趣？”

“你才无趣。”白千尘难得怼人。

东方玄机笑了笑，“灵儿这么认为，定是对本座不熟。”

“不如趁你师尊打坐静修，本座把你带走，反正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也许你能对本座有不一样的看法。”

“强扭的瓜不甜。”白千尘满眼防备。

“没事，本座不喜欢甜的。”

话音刚落，稳定好心绪的蓝灵儿倏地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