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万流星雨从天上砸下，形成阵纹，落地成棋。

白千尘陷入无边无际黑暗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救不了她，谁都救不了她。”

“巫王已死，尊上大仇得报，不如认下这个结果，我们一起飞升天界可好？”

氤氲白雾凝聚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女子转身，那张脸是……

江柔！

白千尘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系统说过的话本子结局里。

只觉得整颗心，像被人一刀刀刺入，疼的无法呼吸。

这时，一颗流星坠落。

脑海中，忽地浮现一幅画面，是一张眉心带有红痕的脸，不可置信又绝望的眼。

“尊上，我没有杀害青云，我是被冤枉的。”

“求求你……”

“信我。”

那少女仍旧死了。

死在他剑下，死不瞑目！

“尊上看，你找她一次又一次，可她每次都等不到你想起她。”

江柔眼底笑意戏谑，像是笃定他会放弃，“圣女命格已属于我，世间气运亦是尽数归我。”

“白千尘，你救不了她，放弃吧！”

“去上界。”

“永生永世为仙，不好吗？”

白千尘本能想脱离这方空间。

却听自己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淡漠挤出。

“修真界已毁，仙途断，七星宫数万人的命铺就你的飞升路。”

他闪身上前，一把捏住江柔脖颈，一字一顿，“毫无慈悲之心，想代替她？”

“凭你也配？”

“你以为世人都为了利益，为了飞升可以做任何事。”

“殊不知……”

“本尊不认命，谁也逼不得。”

“一个小小的上古阵法，妄想遮蔽天道？”

“可笑！”

“破——”

……

“铮~”

剑鸣声隐约钻入耳中。

白千尘睁开双眼，循声看去，刺眼光线里，一道颀长身影正在练剑。

他抬手，只见自己的手，纤长白皙，是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