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尘，青云死了，我也差一点死了，我不甘心。”

“不管江柔是什么人，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我早晚都会让世人知道，她的真面目，狰狞如同恶鬼。”

“时间会给世人所有答案。”

“就算死，我也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这些话与其说是给白千尘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听。

蓝灵儿浅淡的瞳子深邃如无底深渊，仿若能吞噬世间万物。

她收起符纸，脱下大氅披在白千尘身上，抬起笔直长腿走出殿门，轻声唤。

“阿黄。”

“汪！”

“去瑶光峰。”

阿黄摇了摇尾巴，飞快朝一个方向窜出。

“铮~”

剑鸣划破虚空。

一人一狗消失于夜色。

白千尘睁开双眼，偌大廉贞殿，没有仙侍，没有蓝灵儿，也没有阿黄。

安静的，像方才满含执拗的话，是他的幻听。

……

“嗷呜——”

阿黄嚎叫声响彻瑶光峰之巅。

蓝灵儿从天而降，就看见一个少年被阿黄扑倒，闹作一团。

那少年眉清目秀，眉眼透着温暖的笑，正是慕云寂的亲传弟子……谢君炎。

“拜见五师伯。”少年看见她，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蓝灵儿望向破军殿方向，“你师尊可在？”

“正在炼丹房炼制丹药，有留言说，五师伯可直接前去。”

“带路。”

“请随弟子来。”

白千尘不记路这事，主峰上的人皆知，谢君炎未曾怀疑。

他把人送到后山石室外，和阿黄一起立在石龙旁，“五师伯请。”

蓝灵儿淡淡颔首。

旋即迈出端方合度的步子走向石门，她刚到门前，篆刻白日飞升画像的厚重石门“咔咔咔”向两边打开。

“五师兄，这么快就来了？”慕云寂的声音从灯火通明的石室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