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折返时。

她又路过刚刚她们休息过的那棵树。

那是？

什锦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挣扎着就从背马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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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去的时候落的位置不好。

还差点儿被后方还在行进的另一匹马踏伤。

但她丝毫没有犹豫。

连滚带爬，直接就蹦到了树下。

她必须要看清楚！

她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接着。

什锦的心瞬间一片凉寒。

那是……

记号。

她忽然猛地回身看向不远处的青栀。

青栀此时也正奇怪地看向她。

但青栀的眼里显然表现出了不安。

还有她的肩膀，稍稍向上拱了一下。

什锦一眼就瞧出来。

那是一个人心虚的表现。

纵然眼神可以认错。

但肢体语言不会骗人！

什锦瞧着青栀。

又瞧了瞧树下隐蔽的方向记号。

甚至记号旁边。

还有个小小的“稔”字。

她忽然就笑了。

十分可笑。

不是吗？

怪不得自己赫连一族的诸多秘密，萧祈然全都轻车熟路！

当初自己还以为，是萧祈然早年间便已经查到的！

可现在看来！

应该是自己当时被青栀套了话！

青栀原来自始至终都是萧祈然的人！

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原来自己以为的，拔除了萧祈然所有埋在自己身边的暗桩！

都是笑话！

她能拔除的！

其实都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暗桩！

而真正的暗桩，永远都深藏地底！

她瞧着青栀，忽然就笑了。

而后缓缓，就笑出了眼泪。

那是什锦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流泪。

从前无论是被挖鳞还是被毛蛋劈。

哪怕是各种死的时候。

她都没有流泪。

曾经毛蛋甚至都一度认为，什锦根本就是没有泪腺的。

因为她不会哭。

毛蛋现在还睡着。

不然它就会发现，原来自己错了。

它的宿主，是有眼泪的。

而她流泪的那一刻。

青栀便知道。

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她有些慌乱，想要跑去跟什锦解释。

但她想了想，最终却只垂下了头。

她要解释什么？

娘娘，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