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然轻轻动了动额头，感受着她额间微薄的汗意。

“怎么，不演了？

不一口一个吾儿了？

我本想着，你心里是有我的。

所以想着有一天，你一定会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但你可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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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到刚才我问你。

你都没有丝毫要向我坦白的意思！

其实我本想着。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那这帝位我不要也罢的。

毕竟从一开始。

我争这帝位。

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

但你万不该走。

万不该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我说过，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

因为你的离开，让我忽然就意识到。

如果我没有权利，根本就留不住你。

如果我没有地位，你就不会受我掌控。

我们就会如同之前一样。

你说不见我，我便见不到你。

你要跟萧楚走，我也拦不下你。”

他的音色很凉。

可吐字时，唇间喷薄的热气却滚烫。

可这样的热气给什锦带来的感觉，却并不是温暖。

相反，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通体生寒。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锦颤抖着声音。

费力地问。

萧祈然轻轻闭上眼睛。

似乎是在开始回忆。

“嗯……似乎是从。

那次我带着丹蔻去找你的那日。

嗯，好像也不是。

好像是从……

你头疾发作那日，讲的那诸多故事开始。

嗯，但好像也不是。

我觉得是从……

你作为丫鬟时，唤丹蔻小白的那日开始。”

什锦觉得不可能，他在说谎。

她敢肯定。

当初她还是小丫鬟的时候，他一定没认出来她是谁。

不然他当初便也不会对她多加防备。

但现在显然不是质疑他的时候。

毕竟萧楚的生死现在掌控在他手里。

或许不止萧楚。

或许连带着自己跟小十三，乃至是青栀的生死。

也全都捏在他手里。

“萧祈然，也许我骗过你是不假。

但如果你都知道了。

那你就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骗你。

你我之间的恩怨。

根本不是几句话和能坦白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