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上都露出痛苦悲伤的神色。
其中一个六道堂叫陶健的,看到上面的宁远舟,顿时悲切的险些哭出来。
“宁堂主,对不起,陶健给六道堂丢人了。”陶健脏污的脸,瞬间留下两道泪痕。他看到一旁的钱昭,更是满眼愧疚。
“我对不起你,没有护住柴明他们。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
钱昭听到柴明的名字,眼中满是痛苦,他慌乱的跑下去,抓着陶健的胳膊,哪里还有平时的淡然。
“柴明他们被葬在了那里?”
他想知道柴明葬在何处了,他要把他们带回去,要带他们回家。
“归德原边的河里...”
钱昭和六道堂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们....他们竟然死无全尸...竟都死无葬身之地!!
渺渺看着极力克制自己的钱昭,看着陷入哀痛的众人,看着露出得意笑容的长庆侯,磨了磨牙齿,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长庆侯还觉得不够解气,让这些俘虏为使团的人倒酒,加重羞辱之意。那些人不愿,纷纷躲避,等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鞭打。
渺渺看到这幅景象,气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站起身,走到中间,对着李同光说:“长庆侯此番意欲何为。是想要借此事羞辱梧国,以偿昨日受到的羞辱?长庆侯就不怕我们就此撕破了脸。带着十万两黄金就此离去?我大悟能者尽出,莅临帝位者不是没有,我们大可以新帝上位。”
“到时候,你们留着一个上皇可就进退两难了。更何况与我们和谈的是贵国国主,而不是你小小侯将!若是因为一己之私办砸了此事,相必你免不了责罚。”
渺渺不管李同光此时是如何想。眼神看向备受虐待的俘虏,对着宁远舟示意。宁远舟早就不甘再忍,此刻更是直接一脚踢开挥鞭的安国人,用剑劈断梧国旗帜披在陶健的身上,为他蔽体。
钱昭见此,抬手去过另一个旗帜,同样盖在另一位袁将军的身上。
渺渺看向一直折磨俘虏的合县守将吴谦,眼神带着寒意:“吴将军,梧国也有不少贵国俘虏,你是否也想让他们日夜受此待遇,让你的同胞受此屈辱?”
“家父苏老侯爷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文死谏,武死战。某为将,自当护百姓安康,战死沙场。所以,不管是梧国还是安国,那些士兵都是忠士之人,不可多加苛责。我梧国守将令之以文,齐之以武,从不出现羞辱俘虏之事。如若将军丝毫不顾及你们昔日情谊。我立刻休书一封,把今日种种见闻诉说给军营各地。相信他们必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