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自知自己犯了主家的忌讳,只得跪下,“老祖宗属下只是一时生气才坏了规矩。”
钱老太太根本不给他机会,“看来总管的职位要到尽头了!”钱老太太虽然不想管家里的事情,但也不代表她不能管。
李贵更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立刻抱上钱仲的大腿,求助道,“老爷,属下方才也是为了维护您才口无遮拦的,你一定要替属下做主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钱府我也是任劳任怨几十年,我的性子你最是了解,若不是钱二先破坏规矩出现在您眼前,我也不至于气昏了头啊。”
钱仲看了看满脸伤痕的李贵,到底有些不忍,“老祖宗,坏了规矩,按照规矩处罚就是了,这么些年李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人赶出府,传出去难免落个苛待下人的恶名。”
“苛待就苛待,外人要是议论污泥名声,你大可以将罪名安在我这老太婆身上。”
钱仲道:“那钱二呢,当年赶他出府时,可是您规定的,若他再出现,便将是死期。”
当年事发突然,儿子儿媳,已经刚生产的孙媳妇,都在那场大火中丢了性命。
而事发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钱二是凶手。
接连的打击,能让一个人丧失对事物的判断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钱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有在默默关注钱二的一举一动。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钱老太太任性直言道:“规矩是定得没错,也是我让钱二来的,你有意见?”
钱仲被怼得一噎,奈何对方是自己祖母,只这一句,便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既然如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接您老人家回府。”
李贵逮住机会忙道:“那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接老祖宗和小姐回府。”
钱老太太虽然想要继续留下,不过看样子她离家出走的日子要彻底结束了。
有些事情,她若是不查清楚,恐怕这辈子死不瞑目。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也罢!既然如此,那……”话到一半,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了一下。
一低头,就见圆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旁边,她道:“钱奶奶别回去嘛!
钱仲就看见,自家祖母满脸的威严,在面对圆月时瞬间化成了慈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