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们知错,便要这冒牌货去楼下车上给我闺女赔礼认错!”
钱仲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让你冒充韩夫子,就要借机挫一挫你的锐气!
宋光霁看了看韩献,见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不悦。
其实不是不悦,主要是刚才被夸得太狠了,还没回过神来。
“那我跟你们去!”宋光霁如是说。
钱仲有些傻眼了,“你去干什么?”
“我是韩夫子的学生,替老师认错是应该的!”
钱仲大手一挥,“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他要惩罚的是冒牌货,若真是让宋光霁去了,他目的就达不到了。
钱仲指着韩献,不容商量的口吻,“必须他去!”
宋光霁眼角抽了抽,“你?确定?难道你就没想过,他就是货真价实的韩献?”
你确定要靖国的大儒,曾经的国子监祭酒给你女儿赔礼道歉?你不怕被靖国人的涂抹淹死吗?
钱仲笃定的点了点头,反正他就是相信,韩献绝不会是他看到这挫样,简直幻灭好吗。
“确定!若他是真的,那我就给他赔礼道歉。”一个冒牌货,这么做就当是替真正的韩夫子出口恶气罢了!
双方互不相让,一时间空气安静得可怕。
‘哐当’一声,不知道从谁的袖口掉出来个什么东西。
仔细看,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白玉印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钱家下人还以为是自家老爷掉的,忙躬身捡起来递交给钱仲。
钱仲拿起来一看,四方的雕兽钮印。
钱府的印章都是大而沉的,虽然年轻时好文,也曾雕刻过这种便携的印章,但他十分确定这枚印章绝不是自己的。
看这做工也绝非凡品,于是他好奇翻开一看,只见隶书整齐雕刻着四个大字,‘风陵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