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宝贵笑道:“薛将军你也太自负了吧!你能轻松把图古腾杀死,就算你是侥幸,要想战胜塔古而罕那是难上加难,我们三人已经斗了几百回合都难分出胜负,现在再加上他此时愤怒交加,所使大朴刀的力道就更胜一筹,就算我们三人联手也只会徒增伤亡而已,我更没有任何胜算的把握,今天我们肯定也要把命留在这船艇之上。”
薛家宝不敢听信他所说的话,又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立功,就要命丧于此,我真的有千万个不甘心,就算我今天和他拼了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让他占半点便宜。”
贾似道听他们争论个不休,连忙上前问道:“你们三人怎么了,现在大战在即,还在这里争吵个不停,现在正是解决塔古而罕的最佳时机,如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联手三人之力再也无法和他抗衡,那只有死路一条。”
段宝贵冷眼看了他一眼道:“贾相谁给你这么大的胆,既然拿出虎符来调兵谴将,让大量的士兵死于非命,你的良心何安。”
贾似道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淡淡地笑道:“将军此言差,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看见你们三人对付蒙古两位将军,都这么长时间都难以分出胜负,我思虑再三,再这样拖延下去对我军大大不利,况且蒙古人骁勇善战,时间久了我军肯定会有损失,我军的数量差不多是两倍,以两人打一人,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我就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我们也好早点回去领赏,到时每个人都可以加官进爵。”
韩庭芳冷笑道:“好一个加官进爵,你的利益都是拿无数人的性命来交换的,你仔细看看我军的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他们还不顾一切去厮杀,你却把他们的性命当成草芥一般任你任意践踏,人心都是肉做的,拿人心换人心,换成人家是宰相你是士兵,你会是怎么个想法?”
贾似道听到韩庭芳的每一句,就像一把冰冷的刀一样深深扎入他的心坎里,沉声道:“现在最紧要关头就是现在将塔古而罕斩杀掉,擒盗先擒王,现在只要把他给解决了,蒙古士兵到时就会人心涣散,杀他们就像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接着又道:“现在就是他伤心过度时,神情沮丧,没有任何的战斗争,是最好下手的时机,要不然等他清醒过来时你们三人联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你们有可能被他斩杀于大朴刀之下。”
他们深知贾似道是一个奸相,贪图享受之人,但他现在说得话句句在理,此时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如果此时失去这先天的机会,那下面等待他们三人就是死亡的到来。
塔古而罕依然抱着图古腾撕心裂肺地哭叫着,眼泪像似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滚落而下,“大哥当时千不该万不该让你一直忍让,到最后却让你白白断送了性命,小弟你快点醒醒,你怎么就不回大哥一句话,”看看他半天没有一点反应,再摸摸他的鼻息,已经完全没有鼻息存在,此时他已经知道他气断身亡,把他静静地平放在地面船板之上,帮他合上了眼睛。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心疲惫,再也无力再战下去,图古腾和他一起上战场有十数年之久,两人合作亲密无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矛盾产生,如今失去了他,就好像断了他的双臂,怎能让他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