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心里有了一番打算,面上却没露,她问大柱:“想不想再多租一亩田?”
大柱是个勤劳的汉子,闻言立即答道:“当然想!”
吴氏喜上眉梢:“送我去管事家,我去跟管事说,让他把我娘家租的田给你划拨一亩出来,也算是我娘家对你的报答。”
大柱是个实心眼,他很高兴能多得一亩田,但还是犹豫道:“这样不好吧?毕竟那是你家的田。”
吴氏没有觉得不好,反正林家的人勤快,种出来的田产量也高,这样还能多得些谷子,到时候还能救济救济她娘家。
“没什么不好的,我弟弟年幼,而我爹又年老,种不了那么多田地,走,快送我去管事那里。”
这一番话,被起来准备烧给长孙焘擦汗的虞清欢听见了,闻言她放下手中的桶,进屋扎了长孙焘的睡穴,提了药箱,又把门落了锁,施展轻功赶在吴氏和大柱的前头,来到管事家附近。
因为大雪覆地,道路一片泥泞,虞清欢特意在满是脚印的地上踩了几脚,直把鞋子和裙角弄得脏兮兮的才走向管事家。
这庄子是工部侍郎家的,也就是秦臻家的庄子,若是让管事的知道她和长孙焘很可能就是失踪的淇王和淇王妃,那这个庄子他们铁定待不下去了。
长孙焘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还不能长途跋涉,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个庄子过完冬天。
等春暖大地,岭南花开时,她才能带着长孙焘南下。
虽然吴氏是个麻烦,但吴氏这点小打小闹还不够她看的,看在林婶的面子上,就让吴氏老老实实在家生产,若是吴氏还不消停,迫不及待作妖送死,她也不怕送吴氏一程。
对于她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得上长孙焘重要,敢动长孙焘一分,她疯起来是会玩命的!
管事家和农户那样独门独院不同,是几间青砖瓦房,还有一个大院子,墙都不像别人家用篱笆围起来,而是用实打实的砖头砌起来的。
虞清欢敲开管事家的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与林婶的洒脱不同,这妇女眉心凝簇,面带愁容,见来人是虞清欢,脸上登时就见了笑意:“晏晏姑娘,快请进,天儿冷,仔细别冻僵了。”
“冒昧打扰,还请秦夫人别见怪。”虞清欢随她一起走进院子,客套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