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坚定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舅母名声虽然不好,但却是个难得的光明磊落之人,母亲,女儿是真的很喜欢她。”
“罢了。”长公主终于屈服,最后道,“别给他们添麻烦。”
珍璃郡主欣喜地点点头。
这边,虞清欢扫视了殿内一圈,人还没有到齐,整个撷芳殿显得有些空旷,不见白漪初的身影,她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白漪初云英未嫁,更没定下未婚夫婿,可京城却悄悄流传她看上长孙焘的事情,而且连淇王府的下人都在传。
流言这么猛烈,背后应当有人在推动,可白家没有任何反应,白家真的是在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还是说白家根本就是幕后推手,这就很难说了。
如果是前者,幕后推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后者,事情相对而言就比较简单,白家那么宠爱白漪初,不忍违背爱女的意愿做出这种事,也情有可原。
但要是真有白家在后面推动,那白家的行为,也真够恶心的,拿着一个未婚女子的名节去做赌,难道对和长孙焘的婚事,就这么势在必得么?也不怕名节毁了事不成,丢脸丢到祖宗十八代的坟墓里去。
虞清欢垂首把玩着手指头,把所有的思绪,都用细细密密的长睫掩住。
不一会儿,皇帝和太后携后妃驾临,太子和皇子公主们跟在身后。
虞清欢大概数了数,除了三个正经的主子外,还有一些高位的皇妃,以及他们所生的皇子公主有来,其余的大概是不重要,所以连参加这所谓家宴的资格都没有。
行礼,问安,一道程序走下来,用了约莫一刻钟。
皇帝举起酒盏,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英武男人交谈,话里话外称赞他居功至伟,是大秦不可或缺的栋梁。
原来,那就是定北侯,从他的眉宇间,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俊逸非凡的影子,从他孔武有力的身材,不难想象得到经年前的气宇轩昂的英姿。
定北侯谢过嘉佑帝,如此君臣之间的客套话便算是说完了。
太后微笑着启齿:“定北侯,一直听闻令爱的艳名,至今哀家还从未见过,哀家听说,你今日带她进宫了,怎么没有看到她呢?”
定北侯拱手:“回太后话,小女在边塞呆了一段时日,体验了一下塞外的风土人情,她把塞外所见所闻编进舞蹈,想要借中秋佳节为太后表演助兴,恭祝太后凤体安康,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那最好不过了!”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嘉佑帝没说什么,但皇后和众妃处于观望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