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量了一眼他那双握着筷子的手,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腕骨清瘦精悍,指节修长白皙,多少设计方案和计算难题在他双手上解决,很难想象他能做饭的样子。
周寒哂笑一声,“你这样,搞得我都不敢结婚了。”
“怎么了?”
“你对咱们师妹可真算是掏心掏肺的……”人家还不是要离,说到一半,突然想到要外人在,立即闭了嘴。
陆砚不惯着他,“你结不了婚,可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什么叫我结不了婚?”周寒相当无语,看来陆砚根本不知道他在相亲市场上的行情,“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我。”
陆砚停下手中的筷子,“所以呢?为什么还是没有结婚?”
周寒抚了抚额,为什么一个快要离婚的男人还能带着炫耀的语气在他面前嚣张啊,当即反驳道:“因为我想让那些姑娘不是喜欢我的钱和学历,而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且这个喜欢我的人还得合我眼缘,明白了吗?”
陆砚好笑,“你都二十八了,如果又没有钱又没有学历,还既不会做家务,又不会带孩子,你想让她们爱你什么?”
周寒磨了磨后槽牙,算了,不跟快要离婚的男人一般见识。
旁边两个安保默默吃饭,真没想到陆工的嘴这么毒,正在他们为周寒默哀的时候,只见他气愤不过一秒,随即就一脸殷勤的说道:“吃过饭能不能陪我去趟工厂,有两道生产工序老是出问题,前天查了老半天找不到问题。”
陆砚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你去厂子里的东西拿来。”
“好!”
周寒飞快的吃着碗里剩下的饭菜,就听到陆砚又说:“你们两个等会陪他去吧。”
他在对安保说话。
“陆工……”安保为难。
“前面就是边防哨所,这里很安全,周老板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要是有什么时候闪失,我也活不了。”陆砚说得一本正经。
周寒嘴里的饭菜差点喷出来。
见两人不说话,陆砚又说,“你们这样不是保护,而是监控,保护是尊重被保护人的意愿和诉求,监控则就是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无视被保护人的真实意愿,让他感到焦虑和难受,身心受损。”
安保:!!!
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陆工对他们讲这么一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