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点。”

沈清宜起身出门,她想陆砚应该有什么不方便让她知道,想到他的工作性质,也能理解。

陆砚看着被关上的病房门,好一会才转过身把桌上剩下的小半碗粥吃了。

在床上坐了一会,抬腕看手表,推测着妻子应该到家了,于是找到陈医生的办公室给沈清宜去了一个电话。

确认她安全到家后,回到病床躺下。

如果今晚没事,那这件事就是偶然,相反,那便要高度警惕。

晚上十一点,陆砚的病房的门被打开。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端着一个盘子进来。

“同志!打针了!”刘婷的声音并不大,叫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别人听到。

陆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刘婷左右看了一眼,现在是晚上,领导都已经下班,只留下少部分值班医生。

给钱的人本来说撤销了此次计划,但想到还有七成的钱没拿到,有些不甘心。

只拿了三成就有三万,剩下的要是拿到,她这个医生的工作往后不干也罢。

今天白天院长亲自带人守在病房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根本打听不到他的任何信息,想来这位病人的身份不简单。

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领导,否则也不会见他醒来就撤人。

她冷静地把针头插进药瓶吸药,吸足之后,靠近陆砚。

床上的男人白净精致,好看至极,她松了一口气,这个年纪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小白脸,估计连小领导都不是,他的命居然值十万,匪夷所思。

刘婷托起陆砚的手,就在针刚要落下的时候,拿针的手突然被反手攫住。

刘婷惊呼出声,“你……你干什么?”

想挣脱,纹丝不动。

陆砚睁眼起身,目光冷冷地夺手她手上的那支针管,放在盘子上。

“你干嘛?我是医生,皮肤科的医生,过来替你打抗敏针的。”刘婷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陆砚看了一眼盘子上的针管,声音不咸不淡,“是吗?”

明明没有什么力度的两个字,却让刘婷脊背发麻,又抽了一下手,“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人啊。”

陆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