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孟晚岁今早在灵堂吹了冷风,头昏得厉害,被她一闹,忍不住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前次忍住了,也是看在唐氏面上。
萧鸢捂脸,不敢置信:“孟晚岁!”
孟晚岁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萧鸢,你就应该感谢自己有个好娘,否则你现在就应该躺在地里当花肥!”
萧鸢双手捧脸,被打蒙了。
唐氏也很震惊,但她反应过来后,抬手给了萧鸢后脑勺一巴掌:
“萧鸢,这是三房的事情,本夫人都不管,你还敢沾手!
“你想族中姐妹都跟着被戳脊梁骨?还是想连累族中兄弟的前程?!”
长房唐氏一阵后怕,孟晚岁现在烈火烹油,萧鸢还敢帮着外人对付她!
“来人!把鸢姐儿关进院子!”
她转头看向容山意,毫不客气发落:
“容姑娘,年节后族中子弟就要来本家,避免你肚子再去找爹,现在就收拾东西去你婆婆院子呆着。”
她话音落下,刘妈妈带人上来,把萧鸢“请”走。
又把容山意扔进萧三房中,带话说,看好你儿媳妇。
把萧三气得吐了口血。
长房唐氏听着汇报,松了口气,若不是蒋星是贵妃,她恨不得立马把三房分出去!
她笑着去挽孟晚岁的手:
“岁姐儿,下月初八,昌平长公主照例要举办赏雪宴,也是相看亲事的时候。
“你常年不在京中,到时候和舅母一同去吧。”唐氏开玩笑说,“也让舅母沾一沾郡主的荣光。”
以前唐氏看在丈夫的份上,疼孟晚岁,但以后,孟晚岁前途无量,她们只能交好,绝不能得罪!
孟晚岁低头,“舅母取笑我,我久不在京中,届时舅母可不要嫌我丢脸。”
唐氏拍拍她嫩白的手背。
孟晚岁辞了礼,回到屏院不出半个时辰就病倒了。
她身下是柔软的云被,转眼又成了湍急河水上的孤舟,四周峰峦在眼中倒转,苍穹是玄色的云。
天空忽然下雨,淅淅沥沥洒在脸上。
孟晚岁努力睁大眼睛,看到了原主的脸,碎成一片片,在她身边筑起高墙,扭曲狰狞,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