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岁安慰她,让她回去称病不出,把这件事全部交给萧三来做,不出半个月,萧三肯定亲自上门把中馈钥匙对牌交给她。
唐氏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她感觉孟晚岁自从落水后,性子就不大一样了。
唐氏回去闭门谢客的第三天,萧三拖着病体来找孟晚岁。
孟晚岁给她上了杯茶,萧三忽然问,“孟晚岁,你在我府上住得如何?”
孟晚岁:“命悬一线。”
萧三身后的白婆子急忙出声,“表姑娘,你这话诛心!我们老夫人在时,什么好的不是紧着画屏院?
“现在她去了,连葬礼都不能风风光光,你难道不应该出点钱吗?”
孟晚岁不喜欢为难旁人,但遇到自找苦吃,她也不放过。
她淡淡道,“我记得老夫人遇袭时,你跑得最快,我找到你时,你都跑到山脚了。
“你要是真心护主,老夫人怎么可能被一刀毙命,三姑娘又怎么会撑着病体出来?”
白婆子脸色苍白,还想反驳,却被萧三粗暴打断,“滚出去!”
孟晚岁有句话说得对,如果她母亲还在的话,她就还是高高在上的三姑娘,根本不用自己筹谋!
萧三叹了口气,“孟晚岁,你住在我府上,没收你的借住费,现在国公府到了艰难时候,你就说给不给吧。”
孟晚岁拨弄茶盖,刮去浮沫,“多少?”
萧三松了口气,孟晚岁哪有白婆子说得那么刁钻。
“不要多了,一万两。”
孟晚岁合上茶盏,“没有。”
萧三猛然摔了茶盏,眼神刻薄,“真没有?”
孟晚岁抬手,北雀从门外进来。
孟晚岁说,“三姑娘摔了茶盏,整套茶具都用不了,你报一下账,回头给三姑娘送过去。”
萧三:“?”
萧三:“孟晚岁!这里是萧府!你想撒野?”
孟晚岁好整以暇,用帕子摁了摁嘴角,优雅问,“撒野怎么了?”
萧三耐心被耗尽,“银珠,给我砸了画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