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的小厮收买了三个,只等长房唐夫人巡到长安街,他们就会以萧老夫人的名义冲进您名下的铺子,索要钥匙账本,要取代掌柜。”
“马车已经检查过,没有暗器,茶水糕点无毒,不相冲,毛皮垫子没沾染熏香。”
“王爷身边的玄青传话,沿途都已经安排好,考虑到意外发生,如果要进入白云观,到时候王爷会跟在您身边,寸步不离!”
孟晚岁放下茶盏,素手捡粉帕摁了摁嘴角,思索再三,“走吧。”
“姑娘!刚才我在墙头巡视,看到昨日传话的白婆子钻狗洞进来,在墙角埋了一包东西。”
孟晚岁脚步一顿,“是什么?”
南鹄递给西鸾,“神医,验!”
西鸾皱眉,“姑娘,是槐花、槐子和附子,都是堕胎药用的。”
这府里只有容山意一人有孕,栽赃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孟晚岁冷冷道,“埋在容山意的墙脚下,别忘了加盖一捧雪。”
西鸾应声,她管理的宅院,竟然出了纰漏,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孟晚岁并未责怪她,只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南鹄往外走。
萧老夫人拄着拐杖等在路边,不满地戳路面,“磨磨蹭蹭,你是想冻死老身吗?”
“大冬天出门,你是去为牢中的孙子祈福吗?”孟晚岁丝毫不让。
萧老夫人拎着拐杖哐哐砸地,“不孝!”
孟晚岁:“我亲外祖母去世七年了,你算哪个坟头的让我孝顺?”
萧老夫人气短。
她上下打量孟晚岁,一身雪白狐裘,白毛围在脖颈上,露出的小脸柔弱凄美,怎么看都是个病弱的。
她想到蒋青山跟她的计划,再看孟晚岁,就是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
也懒得搭理晚岁了,转身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里,出了城,山路崎岖不平,摇摇晃晃。
萧老夫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孟晚岁皱眉,她是不是漏算了什么,为什么萧老夫人如此平静,看上去甚至是稳操胜券。
孟晚岁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刚有点灵感,耳边传来箭矢破风的声音。
她瞳孔紧缩,出现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