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北需要,制作凝华丹的制药公司老板的名字记的是管弦宗的张晓(瑞)娥,化名:章小莪。
她原本就是外巡堂人员,对付那些想获得凝华丹乃至丹方人员的威逼利诱小菜一碟。
甚至因为觉得家里派来三人管理这小公司太过浪费,极霸道的把张豆腐退回了家族,只留下张小葱。
还有些人觉察到章小莪只是台前的打工人,拿出凝华丹的另有其人,于是从资金链入手,试图找到真正的幕后老板直接对话。
但是由于这座名义为医药公司麾下工厂的出资方并不是张北本人乃至张家麾下势力,而是其他几家跟张北有所矛盾的世家,所以也就给这些人的私下调查带来不少门槛和麻烦。
不仅如此,因为吃不准张家真正态度,兔子方面也出手,按约定暗中把信息再度拦截,凡是经过它的消息,几乎没让人查到张北和张家头上。
但关于有人真心想求药的事,兔子还是将之全部记下来,发到了张景意邮箱。
本来这些事早就发了,但因为之前张北一直在无法联络的地下,又突然遭遇祭天穿越,张景意也受了伤。今天才有空清理完邮箱和事务,将想求药的势力人员名单总结成册交给张北。
整件事脉络很清晰,张北把关注点放在了兔子帮忙统计的求药名单上,里面不乏一些他比较有兴趣的存在。
再配合着一搜相关身份情报,里面有一些着实很让他意外和感兴趣。
另一件事,则是兔子实验室发来消息。
看完内容,张北抬起头:
“寸骨,你之前在家打扫时,有接触过经济和管理方面吗?”
一旁张寸骨正在熏衣,闻言立刻道:“洒扫时仅偶有耳闻,但放野时……。”
看张北扭头看来,他平和面庞上出现一丝心虚和忐忑,但依旧坦白:
“放野信物是做鉴师经商后,雇佣得来。这一过程中,二者均有实践。”
张北:“……”
“那个做放野信物的壶,是花钱雇人下墓,帮你拿的?”
放下手里活计,张寸骨乖乖点头。
“是。”
“交给族内的是那墓里最好的还是最差的?”
“差的。”
“那你经商后获得的其他东西呢?”
“换成金银及一些机关暗器和西洋物件,同前仓一管事交易,换成了曾经主家的屋内洒扫。”
好歹曾经审问了张家人一个多月,哪怕没有照骨镜帮忙,张北也能确定,对方说的全是真的。
这家伙言辞在张北看来,主打一个诚实害怕,但乖巧坦白。
不过,这个害怕到底是真是假,张北认为得打引号。
自家这帮法外狂徒会害怕?开玩笑呢!
“……这种事在族内也算大过,但既然此前都已成功遮掩,无人发现,你怎么突然想坦白了?”
“绝不骗族长。也绝不想留有隐患叫族长为难。”
直身如青竹,张寸骨再次竖起两根手指,郑重而诚恳:
“重活一世时,我已找连主管认错领罚。后功过相抵,重归白身。”
默默看着这位主动不留一丝隐患的新任洒扫小厮,张北有点无奈。
说感动吧,有一点,但说多不多……,感觉更多是一种难言的古怪:干了那么久的审判,他心里门清对方为什么能在两桩大过下轻巧脱身。
张寸骨放野成绩本就无效垫底,哪怕成绩又属作弊无效,那还是垫底!
至于加罚,对方两个成绩没区别,也构不成其他重大影响,放大过里也只会是程度最轻那款。
而且除了叛族等重罪,家里轻易不夺性命,部分教严重惩处,也仅是限制自由,罚人去一些地方做杂役苦力,以此断绝他们上升空间,防止这些心术不正的族人做大后祸害其他族人。
可张寸骨本就是杂役,也并没有因此获得什么地位好处和变化。
哪怕被揭穿,也就是多些皮肉之苦,完事后家族甚至得帮忙全头全尾的治回来。——他挑的自爆时机太好,家里那几个月缺人。
至于贿赂前仓一事,这家伙哪怕真的给了前仓重金,可对方求的本就仅是一个稍好一些的杂役位置,放张家内其实属于普遍会出现的同类岗调换,硬罚也不可能罚到哪去。
想到其中种种,张北在心里连连摇头,看对面这小青年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极为滑头的苟道大佬。
“既然都自爆了,下次就没必要在族里玩迂回求存这一套了,你应该也知道,有些东西在我这藏不了,该是你的跑不掉。”
“是,族长放心,一定竭尽全力。”
“还不是呢,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