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瑞环已经默默将面前一厚摞纸张再度推向张北。
他也不想坑自家族长,但这个事……。
饶了他吧,他真不想费尽脑细胞依旧(办砸了)给族长拉仇恨。
看着张瑞环低头推来的那些各种申请生死斗,质疑其他族人当下职位,各种告状表不满的状单,跟着想起另一类麻烦事,张北又一次垮了脸。
族人事务除了职务安排,还有另一类——矛盾纠葛。
如果把张家比作一个企业,那这个企业的文化一定是偏向狼性文化。
能者上庸者下,除了生死,其他不论,互相踩着底线下黑手的比比皆是。
随着归来的族人越来越多,曾经的一些恩怨情仇也难免有所带出。
就像张景珹上一世曾坑害张景福,屡屡将之作为自己试探对家的棋子,耍得对方团团转。
被张景意发现后,张景珹也不改本色,反而选择拉上了作为张景泽副手的大伯张景昱下水,使计策让张景昱与张景意对上,又在其中不断拱火,想方设法(唯恐天下不乱)的连着张景福和张景意一起收拾。
于是就有了双方越斗越狠,最后张景意在有张景福拖后腿的情况下,一着不慎被发配留洋观察海外情况却突遭暴风海难,过程里船只侧翻,张景意被粉碎的桅杆砸中,甩飞入海啸之中,而张景福事后自己跳海执着想找回尸体,跟着一同葬身海中。
因为这事,再次活过来后,张景珹被张景福下黑手暴揍了好几次,张景昱也遭受了多番排挤,越发默默无闻。
只是,可能是作为祸首的张景珹武力值不足(曾经断腿,无法练武),也可能是因为腿好了心情开阔,原本一贯爱惹事的他行事一直低调,任由张景福套麻袋暴打,也没再像上辈子一样不断在族内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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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主都不说话,打架这事也就没闹到明面上,处于暗地里自行解决恩怨的状态。
但有些就又不一样了,那是恨不得立刻打架,天天打架,直到有一方半身不遂或许才释怀。
就比如马上要来报到的张界河与此前来的张春河。
这本该是堂兄弟的两位恩怨得从名字上说起。
这两个的爹妈属于亲戚,于是一拍脑袋就都喊的河字。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到记族谱时,族谱名却有了矛盾。
由于张春河比张界河大六个月,但记族谱名是一起去的,因而起名族老们原本是想要记张春河的名字叫张瑞河,张界河的名字叫张瑞鹅。
但是张界河本人不乐意——瑞鹅算个什么破名字,凭什么张春河比他大半岁就可以是河,自己就得是鹅?
可若是让张春河换,张春河也不干,因为名字都已经到了他这,这就本该是他的东西。
而且如果自己不叫瑞河,那很可能就被换为瑞鹅,甚至可能被图省事写成瑞春。
两人争执不下,族老也嫌再继续翻名字麻烦,就干脆甩手不管,让这两自己争谁叫瑞河,谁叫瑞鹅。
其实,原本照双方真实实力估算,这两人之间应该是更年长的张春河获胜,事实也是张春河在三十招左右就很轻易的取得了压倒性优势。
奈何,张界河虽然力气身手不足,却会耍诈而且下手够狠。
眼看要输时,他一边佯装失败开口要喊停的样子,一边却趁机偷袭,照着张春河膝盖弯处扔了一枚透骨钉,反败为胜,拿了张瑞河这个名字。
本该是兄弟的两人就此结下大梁子。
再之后,更糟糕的也来了:张春河发现自己的右腿膝盖竟然迟迟没有完全恢复,不但影响了之后的族考,行动闪避总是差了左腿一丝灵活后,以至于总是被其他人抓住这一细微弱点导致不断失败,失去了成为顶尖的资格。
而原本实力不如自己的张界河却完全没事,反而一路青云直上。
等张春河愤怒下找他质问时,张界河更是直接嘲讽是张春河自己不会动脑。
为这事,张春河彻底将张界河恨上,两人一路互坑,直接相互坑成了族老都辨不明白的深仇大恨,直到一起进入泗州城死亡。
在那城内到底是谁杀了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趁机互相厮杀也不知道。
但在张界河也回来之后,先来的张春河一直情绪激动,不断怒骂斥责张界河不该在族内任职,请求族内同意他和对方分生死高下,要求族内重定张界河职位重订双方等级的控诉那是一天来一份都不嫌够。
看着张春河每天不重样的控诉和申请,张北着实无奈,又看向下面另一封。
这一封更牛,来自张胜露的,针对的还是他二哥张胜连。
对方直言张胜连过分专横独断德不配位,做不了如今的张家大管家位置,现在既然各字辈都来了,他张胜连作为一个上辈子就犯有大过的主管,就该老老实实下台,这一世让他做个副手都嫌多,就应该丢出家去外面多打磨打磨,没事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