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山大辈,江陵瑞逊主脉下顺延贵支子弟:张隆升、张隆筱,二人以一己之私,引奸人杜何波入族。贼人杜何波现已俯首招认……。”
“何波,你们把何波怎——”
一只苍白手掌自张升处伸出,温柔而坚决的挡住了张潇潇接下来的一系列质问。
苍老而肃穆的宣告不受这插曲的丝毫影响,依旧在继续:
“张隆升身份特殊,张隆攸为其后辈子侄,所涉之事牵扯我江陵主脉整脉乃至全支兴衰。此为家事,也为公事,干系甚大,我江陵一支已无法秉公。
特请……本家来使坐堂听审,为我支裁夺。”
肃穆话音毕,所有人看向站于台前的沉静孩童。
…………………
从烈阳当空到残阳如血,某处大院落里的人进进出出,来去了一茬又一茬,却无一人敢深入庭院深角的某处绿植空地。
因为那里还有两个人。
…
凝望着天空,视线里,其上的明丽色彩正不断在时间影响下出现各种细微改变。
但再美丽的一切都将逐渐暗淡。
随着阴影越发明显,张北微微后仰,叠掌靠向椅背。
听着耳畔依旧不算减少的来自房内的隐约而细碎的呜咽惨嚎,他闭眼让自己休息:
“还没招吗?”
听见张北终于出声,早就站回张北身后的张六六立即道:
“杜何波,原名何铁锅,已于未时招供。”
”如今…是根据他所供述内容,唤来的另外一批江陵张家族人。”
这么明显且早已结束的事情,其实早有人来报过。张北不知道…,那是因为他根本没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