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在少年及儿童群体中的口碑一向极为差劲,差点就被公认为是族内最讨厌的副掌事,最要提防的‘家族人贩子’。
殊不知,张云山也在心里暗暗叫苦。
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想和张何荆有任何交道。
虽然张何荆名义上只是护院副教头,但其人惯爱摆谱,成天吹毛求疵看谁都不顺眼,而且欺软怕硬专门欺负孩童小辈。
——无意掏鸟窝掏到他家门前的会被找茬,在他面前训练受伤会被辱骂。
就连只是无意半路遇上,没准都会被喷仪态不佳不敬长辈,转而被罚去接受种种美其名曰训练的惩罚。
在小辈群体里一向恶迹斑斑,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
想到张何荆此前种种讨厌事迹,张云山很想同情的看一眼身后的本家小孩,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无意招惹到这小人了?
对方明明是短住两天的无辜本家亲戚,还是一个明显初训都没过的小孩,却一来就被自家大人欺负。那简直就是丢了全家的脸嘛!
万一这孩子还因为人生地不熟而没有人帮忙说话证明清白,只能任由张何荆这倚老卖老的混账欺负……
张云山心中一凛,原本对照顾本家小孩的不屑一顾和捣蛋初心瞬间成了同仇敌忾下瞬间爆棚的保护欲。
幸好自己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自己喊到了这小孩身边。
此刻,张云山浑然忘却:就在今天早晨,他还因为不想接受‘看照本家小孩儿’任务而挨了他老爹和爷爷各自的三大屁股板。
……
带着隐晦不满,张云山紧紧盯着对面张何荆,在心里提起十万分戒备,发誓要把背后小孩保护好,决不能让对面讨厌鬼得逞。
不知道张云山心中所想,等了一会都没听见张云山身后的张小官有所出声,张何荆当即道:
“不行。我找他是有任务要做。”
“那我可否跟随陪同。”
生怕张何荆这个家伙不买账,他当即道:
“我爷爷指了我做他保护者一直到放野,这也是任务。我已经接了。接下来不管他有任何麻烦,我都是要追随左右作为承替者的。”
说完,观察到张何荆略略睁大,似乎颇为震惊的眼神细节,张云山突然觉得扬眉吐气,一扫曾经在这人手下的憋屈。
一边骄傲自己终于敢对着干,张云山心里一边又忍不住暗暗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