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看过,最近城中客家势力和新来的那几个沿海家族斗得挺凶,和土司一派关系也差得很,他们有被卷入吗?”
张六六再度点头:
“有所牵连,前些日子因械斗死了两名仆役,最近因为我们要求卖田一事,正在逐步改换策略,试图做隐形中间人缓和客家和沿海争斗,愿意‘以和为贵,割让利益结交’高价卖地给沿海那些家族作为根基。”
高价卖地?高价是多少?又卖给了谁?
张北眼神晶亮看向张六六,张小官不好奇价格,但却在意里面另一些事,也忍不住仰头看向说话的张六六。
看出张北好奇在哪,又瞟了眼旁边张小官,张六六主动继续道:
“械斗一事是客家一系各自集结,打算出人伪装水上撞船,劫了沿海徐、贺两个家族的船货,这两家族得到消息,增派了人手,在水上打了起来,张升一系死2人,报12人,所获赔偿颇丰,并未吃亏。”
说着犹豫了下,他看向张小官低声道:
“徐贺两家消息明面是官府一脉提醒,实际便是江陵这一支操控所为,……合纵连横,乱中易得利。死的那两人,是故意为之的外仆弃子。”
看着主动告知的张六六,张小官看似淡定点头,心中却莫名有点受宠若惊般的复杂。
他不由又看向正赞赏看着张六六的张北。
他曾经是圣婴,所有人都会敬仰行礼的圣婴。
但自从一个多月前祭天台上,从那位张禁说出他是冒牌货起,他能感觉到台下目光大半都变了。
之后这些本该死去的族老们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大概这名北族老身份实在不一般,曾经所有族人都被控制起来,除了他。
但台下那种极为复杂的恶意却没有太多减少,他一直能感觉到很轻微的目光打量感,头转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直到他被养他的北族老送到寒族老所在的地方,这种感觉才终于消失。
后来全族解禁,曾经的每个人依旧很自然的无视了他的存在。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也确实什么都变了。
他能看到这些族人眼里的异样,能隐约感觉他们心里的复杂,又似乎难以言表,只能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