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六点头,平淡道:“此地水患由来已久,十数年前开始爆发,一直未能平息……”
听着张六六讲述,张北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这事情说起来很复杂,它起源于曾经的黄河夺淮入海,后来又因为运河和漕运等一系列原因,导致了如今河堤比两岸陆地还高,随时都有决堤水淹陆地的风险。
再加上清朝处理措施一直有些问题,如今泗州古城被围有数年,城外农田早已一片汪洋,出城得坐船。
整个泗州乃至附近的水患早已和季节无关,成了“大雨大灾、小雨小灾”,一旦下雨稍多,附近水系立马水漫金山。连相关的南北漕运都要因此停摆,更遑论百姓渡河来去。
不巧,就在他们穿越来前,那一片又连下了五天暴雨。
“那……花些时间,有没有可能绕开这一片,从上游而过?”
话音刚落,张北突然听见张胜关冷不丁道:“我要去泗州城。”
张北:?你没病吧?
看回身后一脸平静的张胜关,他抽了抽嘴角:“哥,你知道你在讲什么不?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历史中就是死在了泗州城啊?”
张胜关平淡点头,表示自己刚才已经听张北随口说过。
“那理由呢?”
张北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寸头发丝都写满了无奈:
“你这是想起什么了才非得去泗州城找死?没听张六六说吗?泗州城本身现在好像都彻底成死城了,随时都可能被彻底淹没。”
而且还有那该死的汪家,他们发现张胜关的地方和泗州那么近,谁知道汪家是不是就是吃准了张胜关会回去,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在那等着了?
仿佛没看见张北一脸脏话,张胜关轻声道:“东西掉了,必须拿回来。”
张北:“???”
“什么东西,你不说清楚我坚决不配合,”说着,张北已经在思考让张六六以下犯上制住这枚失忆还犯倔族长的成功率有多高。
“青铜母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