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药叔省事了。
可他却担心起藏在后山里的童晚杰来。
虽然那孩子临走时带了帐篷和食物,但这后山里有野生动物出没,童晚杰最近又虚弱得很,药叔真担心他会不会着凉受寒。
看着药叔一直朝后山方向张望着,童晚书也预料到弟弟晚杰应该就藏在后山里。
她也觉得奇怪:难道弟弟就因为温可平日里跟他斗嘴,就不想帮忙了?
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厉温宁曾经两次救他,那可是他推不掉的人情债啊!
老弟也没那么幼稚吧?
在厉温宁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赌气?
“哇啊……”
喝饱汤汤水水的温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原本温可是没什么胃口的,可在看到童晚书吃得那么有胃口,便也跟着一起畅吃了起来。
童晚书不得不有胃口啊,因为她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
见温可困意来袭,众人立刻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如临大敌似的盯看着她。
“可可,你是不是困了?”
厉温宁关心的询问。
温可还是个孕妇,不可能整夜不睡觉的。
温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厉邢,胆战心惊的问道:
“是不是我睡着了,任千瑶就来了?”
“那你总不能一夜不睡吧?你还怀着我哥的孩子呢!”
厉邢淡哼一声。
有种要来尽管放马过来,省得他老婆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那……那我可不可以白天睡,晚上不睡?那样任千瑶她就……她就不来了?”
温可异想天开的说道。
“别异想天开了。该来的,你躲不掉。”
厉邢吁了口气,“谁让你那么手贱,把一个怪人送你鸡血拿回家的?你就不长脑子么,别人送你什么,你就往家里拿?”
“我看那个鸡血石红彤彤的很喜庆嘛!小小佛一直戴着一个黑黢黢的平安扣,我只是想让他戴个喜庆点儿的。我哪里知道里面有着任千瑶的怨念在呢!”
温可委屈巴巴的跟厉邢杠上了,“再说了,任千瑶为什么会有怨念啊?还不是因为喜欢你,爱而不得?”
这番话,虽然听着像歪理;
但却是一针见血的大实话!
任千瑶歹毒,任千瑶凶残;
或许她对不起很多人,但唯独没有辜负厉邢这个男人!
一句‘爱而不得’,让厉邢默了声。
良久才微吁了一口浊气。
“她爱我,我就一定要回馈于她,娶她为妻吗?那爱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一个个都要娶回家?”
厉邢哼嗤一声,“一个自私自利、又歹毒凶残的女人,我是不会爱的。”
“啊……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厉邢的这番绝情之极的话刺激到了‘温可’,温可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跌坐在了地上。
“可可……可可……你怎么了?”
厉温宁连忙跪身过来将跌坐在地上的妻子抱坐在他怀里。
“我……我好困。我好困……亲爱的,一定要保护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别让……别让坏女人伤害到……伤害到我们的……宝……宝……”
还没等温可把话说完,便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可可,可可。”
厉温宁急声叫唤了两声,发现温可睡得很沉,沉得根本听不见他的叫唤声。
“哥,你先把她送进房车里睡会儿吧。你守好她,别让她乱跑。有事儿敲车窗,我会让秦明守在外面。”
厉邢有些郁结的吐了口气。
他以为自己和老婆孩子摆脱了任千瑶的纠缠,却没想任千瑶来了个阴魂不散。
这可怕的怨念!
“药叔,你领着晚书和小喻进木屋去睡。我留在院子里守着。放心,有秦明和我在,没人能伤害到晚书和小喻。”
夜已沉,厉邢安排惊魂了一天的妻子去木屋里休息。
“厉邢,你别伤害可可了……她还怀着你哥的孩子呢。要是宝宝出个什么意外,你哥会崩溃的。”
童晚书叮嘱着神情阴郁的男人。
“嗯,我知道。”
厉邢亲了亲妻子微微蹙起的眉宇,“好好休息,别想其它的。有老公在呢。你好了,小喻才能好。你们好了,我才能好。乖,替我多睡会儿。”
童晚书点了点头,又抱了抱男人劲实的腰际。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跟小喻都不要出来。照顾好自己,保护好小喻。外面有我呢。有这么多人在,一定能对付得了任千瑶个疯女人。”
厉邢安慰着妻子,也宽慰着自己。
他最担心的是:任千瑶会拿‘温可的命’和‘温可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