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的功夫,整个灵岩大陆的境况就处在了一种割裂的状态,以青云宗的辖下为线,一面是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一面是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只是,时间久了,逃亡的流民带来战争的消息,这道清晰的界限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对未来的恐慌摄住了不少百姓的心神,但是出于对青云宗的信任又让他们将这种隐隐的不安藏在了心底,直到被另一个消息冲破了心理防线。
“易为春他们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吧。”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除了那晚黑衣人的突然袭击,整个路州城都处于一种相对安宁的状态。因为距离东临国最远,所以尽管有打仗的消息传来,对于久不经战事的百姓还是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依旧日复一日过着他们平常而又不平凡的生活。
而苏元康的院子在被轰成废墟后,一直没有找人来修,就赖在了从远的院子里,自己找了一间厢房住下,问就是没钱。
眼下正半躺在院子,闭目里享受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听到一旁的从远开口说话才抬手遮住头顶的阳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应该是到了。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开口问他就是了。”
苏元康说完就重新躺了回去,躺了一会儿久久不见从远开口,这才掀开一只眼皮,侧过身子好奇地往旁边瞥了一眼,“怎么,你们吵架了?”
沉思中的从远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坐在那里皱着一张脸干什么?”苏元康说着开始模仿起了从远现在的样子,眉头搞怪似的皱了皱。
“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插手。”
他能感觉到易为春应该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但是并不想说给他们听。
作为朋友,他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但是他又担忧他的情况,所以这半个月一直在犹豫应不应该去闲音楼探听易为春的消息,这种做法毕竟是违背了易为春的意愿。
见从远说着又一脸陷入思考的模样,视线根本不往他这边看,苏元康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躺了回去,揉了揉肉皱得有些僵硬的眉头,半是玩笑地感叹道:“唉,你们这朋友之间的感情真好,人都走了还在惦记。不像我,一个朋友都没有,都在你面前被人打到吐血也不见你问一声,就连房子破了也没人给修,真是伤心啊。”
听到这声抱怨,从远还在挣扎的思绪顿时被扯了回来,视线也终于如苏元康所愿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视线里面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