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玛斯摇摇头,回忆起彼时与赫乌莉亚见面时的情景,尽管盐土不主动参与战争,但同样需要贸易与人口流通,因此也会受到以归离集为中心的璃月文化圈影响。
地中之盐神殿里出现的契约卷轴,以及赫乌莉亚本人的言行都能够证明这点。
“难怪以武力著称的摩拉克斯会用出驱虎吞狼的计策。”
似乎想明白了某个困扰许久的疑惑,法玛斯轻声感慨,也不等潘塔罗涅反应,便自顾从沙发上起身,朝下楼的阶梯迈步而去:
“闹剧也看完了,富贵儿,你准备继续在这里和钟离大眼瞪小眼吗?”
潘塔罗涅耸了耸肩,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氅衣,最后转身看了眼躲在角落处的钟离,随即迈步与法玛斯同行。
在跟少年的短暂相处中,潘塔罗涅明白与交谈战争之神的最佳方式就是顺着毛撸,况且只要不是光明正大的挑衅、不提及不应提起的话题,法玛斯的脾气在他所见过的众多魔神中,都堪称好得惊人。
“我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但故事或许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潘塔罗涅语调轻柔,仿佛在对着情人说话,“就像至冬的童话,总是从温暖的壁炉旁开始,自然也应该在炉火处结束。”
似乎听出了潘塔罗涅话语中的深意,正在下楼的法玛斯诧异的转过头反问银行家:“这种事不是你们愚人众的特长吗?找几个讨债人悄摸去处理不就行了。”
“可我已经将委托交给您了,不是吗?”潘塔罗涅的笑容温煦柔和,一缕发丝被他挽至耳后,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理所应当,眼眸在血色的烛火下显得更加幽深:“宁兰小姐不死……在下实在是难以入眠。”
法玛斯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眯眯的银行家,显然潘塔罗涅优雅温和的外表,会让所见之人下意识的忽略他那由刻薄、疯癫、冷漠与偏激构成的本质。
“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毕竟败者向来就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法玛斯看似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潘塔罗涅在得到回应后便转移话题,随口介绍起黄金屋建筑的装潢与寓意,仿佛刚才的谈话从未发生。
伊琳娜依旧保持着沉默,收起从实验中获取到的各种数据资料,亦步亦趋的跟在潘塔罗涅与法玛斯身后。
三人当着凝光、钟离与众多千岩军士兵的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