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回应道:“没错,亮平,你说得对。现在的局势就像一团迷雾,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我们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当晚,和线人见面的事件。
狂风仿若愤怒的野兽,在空荡荡的厂房间横冲直撞,发出阵阵呼啸,似是在为这即将上演的惊险剧目奏响前奏。
工厂的围墙早已斑驳剥落,四处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仿若一只只蛰伏的巨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赵承平一袭黑衣融入夜色,身姿矫健得如同猎豹,敏捷而谨慎地穿梭在阴影交错的角落。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正依循着线人提供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线索,深入这片荒芜之地探寻与张庆国相关的关键蛛丝马迹。
他深知,此次行动或许藏着能将张庆国一伙连根拔起的关键证据,风险虽高,却容不得半点退缩。
然而,张硕雇佣的私家侦探们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仿若一群隐匿在黑暗深处的幽灵,早在这废弃工厂周遭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些侦探们配备着最先进的热成像设备,那幽绿色的屏幕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一点点精准锁定赵承平的位置。
“目标出现,东南方向,快包抄!”一名侦探压低声音,通过对讲机急促惊呼,声音里透着即将收网的兴奋与紧张。
刹那间,赵承平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心跳瞬间急剧加速,仿若要冲破胸膛。
他猫着腰,身形如泥鳅般灵活,试图借助工厂内错综复杂的地形摆脱困境。
他左闪右避,在一堆堆生锈的废弃机械间腾挪,脚下的碎石不时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每一下都似重锤敲在他的心尖。
可敌人如附骨之蛆,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如滚滚惊雷般打破僵局。
侯亮平驾车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
他提前便察觉赵承平此次行动的凶险,一路心急如焚,车还未停稳,便猛地推开车门,手持手枪,朝着天空“砰”地鸣枪示警。
“都不许动,警察办案!”侯亮平的怒吼仿若洪钟,在空旷的工厂外久久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私家侦探们虽心有不甘,手中的武器蠢蠢欲动,但忌惮侯亮平那代表着公权力的官方身份,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侯亮平朝着赵承平奔去。
侯亮平几步冲到赵承平身边,两人迅速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赵承平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激地说:“亮平,再晚一步我就麻烦了,这次多亏有你。”
侯亮平沉稳依旧,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低声回应:“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不过,他们这次的布局太缜密了,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得重新审视策略。”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撤离现场,回到那熟悉的安全屋。
屋内,昏黄黯淡的灯光仿若久病未愈之人的眼眸,无精打采地洒在破旧的家具上,映衬着两人此刻沉重如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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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平一屁股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沙发上,双手抱头,满脸懊悔,自责道:“这次太大意了,差点坏了大事。张庆国这老狐狸,手下的人越来越难对付,我们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侯亮平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似踩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沉思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说:“没错,经过这次,我们必须更加紧密地合作,不能再各自为战。”
“而且,我们对张庆国的了解还是太浅,得深入挖掘他的过往,从他的行事风格、人脉关系入手,找到他的弱点,这样才能制定出克敌制胜的策略。单打独斗,我们迟早要吃大亏。”
赵承平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仿若暗夜中重新燃起的火把,他狠狠地点头表示赞同:“对,不能再这么被动挨打了,必须主动出击。”
说干就干,两人随即在屋内展开深入探讨。
侯亮平走到那张堆满文件的桌子旁,拿起纸笔,边写边说:“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之前在国防局的项目合作入手,那些项目里说不定藏着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在任时经手的大项目众多,资金流向、合作方背景,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有猫腻。还有,他的社交圈子,那些富商巨贾、权贵政客,相互之间肯定有利益输送的链条,这也是突破口。”
赵承平站起身,走到侯亮平身边,补充道:“对,我们要利用各自的人脉,我这边有几个在商界打拼多年的朋友,他们消息灵通,或许能探听到一些关于张庆国与商界勾连的消息。”
“你在警局多年,那些旧案底里说不定也有能关联上的线索,一些尘封的案件没准儿会跟他扯上关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思维的火花在这狭小昏暗的屋内激烈碰撞,逐渐勾勒出一个全面且深入的调查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城市的各个角落仿若变成了他们的战场。
赵承平整日穿梭于各个高端商务场所,换上笔挺的西装,面带微笑,与商界老友们推杯换盏。
在一场奢华的酒会上,水晶吊灯洒下炫目的光,照在摆满珍馐美馔的餐桌上。
赵承平与一位老友碰杯,看似闲聊家常:“最近圈子里有没有听说什么特别的事儿?尤其是跟张庆国那号人物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