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院审案,按理说本官不应插手。只是本官负责筹措转运军需,责任重大,还需用到巡检司,放心不下,这才前来。”
一句话,就是李毅是我的人,你们要治他的罪,问过我了吗?
刘忠州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宴子宾一眼。
宴子宾战战兢兢的缩着头,他只知道李毅杀贼立功,补了巡检的缺,可不知道李毅是走了洪承畴的门路啊。
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敢对付李毅。
刘忠州连忙道:“洪参政,此事有些误会……”
洪承畴直接摆手打断刘忠州,淡淡道:“审理到哪一步了?”
史可法将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洪承畴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另有隐情,那就查清楚。来人,用刑。”
几名如狼似虎的军士立刻上前,将弓手们钳住按倒,然后蛮横的从衙役手里夺过水火棍,几杖打下去,厅堂惨叫声不断,如同炼狱。
宴子宾被吓得浑身哆嗦。
刘忠州脸色阴沉,好几次想阻拦,都被洪承畴冷厉的神情吓退了。
没有一会,就有弓手受不住,说了实话。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招认。是盖虎儿指使我们做了伪证,攀咬巡检。他还说巡检得罪了艾家,艾家二少爷艾万华十分恨他,只要我们帮忙,一人酬谢十两银子。”
其余人见有人招认,也一个个说了实话。
洪承畴不动如山,淡淡道:“让他们签字画押。”
书吏连忙上前。
等到口供拿到,立刻被军士收了起来。
洪承畴站起身,看都不看刘忠州一眼,径直离开。
厅堂所有人目瞪口呆,只有弓手的惨叫声回响。
李毅这次算是见识了洪承畴的手段。
以势压人,反客为主,手段狠辣,刘忠州和宴子宾还未反应过来,此案证据文书都落入了他的手里。
李毅转过头看着刘忠州。
之前春风得意的巡按御史,此刻脸色难看,又惊又怒,却不敢发作。
宴子宾迎上去刚想说些什么,刘忠州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宴子宾连忙跟上去,赔礼道歉。
史可法走到李毅面前,长舒一口气道:“好在洪大人及时出手,不然我们俩还真对付不了刘忠州。”
李毅躬身拜道:“多亏大人帮忙。”
史可法摆摆手道:“本官确实去见了洪大人,可他并未答应出面。”
李毅有些诧异。
这时,洪承畴的亲随走过来道:“二位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李毅和史可法相伴去了洪府。
书房里。
李毅和史可法向洪承畴见礼。
洪承畴满脸不快的瞪着李毅,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