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充满跳脱性的声音在安德烈的耳边响起,悠哉的血魔缓缓走入厅堂,自顾的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之上,翘起腿散漫的看着自己的上司,
“看来这老家伙是有求于我啊,要给他加点什么码好呢?”
看着主位之上的安德烈,卡莲的内心浮现出几个打趣的想法,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上司的?!”
安德烈看着懒散的血魔,内心顿时不满,
“唉?”
卡莲发现事件并未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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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目无领导,扣你一月绩效!”
安德烈找到了排解心头不满的方式,随即以一种严肃的神情看向逐渐慌张起来的卡莲,
“哎哎哎,等等!”
血魔发现事情的展开并不符合自己的预想,
“你不是找我有事情吗,怎么一上来就扣我工资啊!”
事情关系到了自己,卡莲便再无逗趣的打算,连忙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注意你的态度,还有,我什么时候真的扣过你的工资了?”
见对方摆正了姿态,安德烈也收起了对对方的“成见”,开始对她发布接下来的任务,
“卡莲医生,最近切尔诺伯格发生的事件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安德森那小子抓了一个与此次事件相关的哥伦比亚佣兵,我希望你能亲自过去进行对罪犯的交接,顺便检测一下我儿的身体情况......”
总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交予对方的任务,
“啊,就这?”
事情与卡莲所想的预期相悖,这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任务,
“那小子伪装在身,派遣内卫接触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并且叶普盖尼正在忙于菲斯戴恩特的规划不便抽身,普通的侍卫接送我也不怎么放心...”
安德烈缓缓的解释着,将卡莲列为了此次处理事件的最佳人选,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接个人和给那小子检查个身体嘛,至于搞得这么郑重吗?”
随着卡莲的吐槽,安德烈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敏感,那是一种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件一般的复杂心情,
“好好去做...”
安德烈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卡莲离去,
“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一脸莫名严肃的总长大人,卡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借坡下驴,顺着对方的意思唱了个诺,随即缓缓退身,推门离去,
“我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安德烈看着墙上的赭夜,右拳微微握紧,
“算了,应该是这几天烦的吧...”
总长伸了伸腰,随即将批改好的文件摆好,轻靠椅背,微微闭目养神,
“窗外的雪真吵——”
(下午19:34)
乌萨斯北地郊区某营地内,
“爱国者”正俯身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长戟,
精心锻打的钢材冒着黑幽的冷光,映照着营帐前篝火的暖光,二者交融,构成了少见的和谐,
“老爷子,等安德森他们把那个柳德米拉送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你会怎么对待她?”
叶莲娜坐在行军用的折叠凳上,拿着小刀给土豆刮去外皮,小心的剁碎,放入锅中,
“柳德米拉?”
“呼——”
爱国者缓缓站起高大的身子,轻轻的提起长戟在风雪中一挥,
霜白被黑色的余光斩断,空气中传来清脆的爆鸣,
“战士,我会把她,培养成,一个配得上,复仇的战士,”
大尉的眼眸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嘶哑的嗓子述说出他的答案,
“只有,这样,她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救赎。”
“爱国者”知晓了柳德米拉的所作所为,自然而然的应用出了一套训练对方的方案,百年的行军让他明了如何磨练一个人的身体与品格,
他不想让悲剧在晚辈的身上重演,只有正确的斗争才能获得最好的结果,
“唉——”
“你啊,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就不怕对方不领你的情?”
叶莲娜叹了口气,言语中蕴含着担忧,
“又或者把你当成了阻挡她复仇的敌人?”
白兔子继续做出假设,她希望自己的养父能看清她所看到的现实,
“拯救的,前提,是给予对方,机会…”
大尉接下来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叶莲娜愣了半晌,
“机会吗?”
白兔子忽然转头正正的看向自己的养父,
她回想起了这位高大的温迪戈当年将她从矿场中救出的模样,
铁锹的敲击被刀剑的嗡鸣代替,鞭子甩动的爆鸣变成了罪人的悔罪哭喊,
乌萨斯最伟大的战士抱起了她,全然不顾其蔓延的冰霜刺进战士的肌肤,
叶莲娜好像明白了什么,柳德米拉将要面临着一条怎样的道途,
“老顽固啊,老顽固,你到底是真顽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