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骏堡皇宫内,
苍川向着眼前的帝王郑重行礼,随即缓步上前,将手中的卷宗和当日的报告交与雷蒙托,
雷蒙托打开卷宗的腊封,仔细的检查,确认无误后,随即递交到皇帝的手上,
费奥尔多翻阅着手上的卷宗,眉头渐渐紧锁,
“安德森卿,这些都是事实吗?”
皇帝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头,脸色变得不快,
“回陛下,此皆属实。”
苍川欠身行礼,肯定了卷宗的真实性,
“跟这种虫豸为伍,朕何其担忧我乌萨斯的未来!”
皇帝将卷宗怒摔在地,
“不能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气氛冷了半晌,
皇帝的怒气渐渐褪去,
“唉——”
年轻的皇帝坐回了座椅,继续对面前的少年说道,
“据说你们今天的事情闹得很大,那位博卓卡斯替率队袭击了谢雷曼候的矿场,你和你的父亲还都被卷进去了是吗?”
苍川并未感到惊讶,内卫大楼与皇宫皆是相互监视,每一个内卫或禁卫的行程都被密切关注,更不用说总长大人亲自乘坐飞行载具率队出行了,
“是的,陛下”
苍川颔首致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那你觉得他们,所谓的游击队和感染者,是我乌萨斯的威胁吗?”
费奥尔多突然正色,严肃的盯着苍川,
皇帝突然的疑问让苍川不知如何应答,
“遵从你的内心,不要再说那些无谓的客套话了。”
皇帝继续说道,
苍川咬了咬牙,望着面前的帝王面色中的期待,如下定了决心一般,
“微臣僭越,臣认为,游击队与感染者皆非乌萨斯之威胁,世人皆知我乌萨斯对感染者迫害尤甚,不知乌萨斯之民受昏愚的旧贵族影响颇深,感染者被剥夺了为人的权利,只会成为如里戈,谢雷曼这般宵小的谋财的工具,用之即取,不用便弃,了无成本,因此,他们才会挑拨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让感染者受尽世人欺辱,自视非人,因而与非感染者爆发冲突,让更多无辜者遭受牵连,变成新的感染者,恶化乌萨斯对感染者的看法,从而增加自己利用感染者谋财的理由与抓捕利用感染者的程度,正因此等堵截压迫,感染者才会倍受歧视,游击队才会出现,流血与死亡才会出现!”
苍川语毕,少年低头沉默,
“我在说什么啊…”
苍川说的这种话几乎就是对乌萨斯权威的挑战,是对乌萨斯政策的质疑,
但皇帝要他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苍川内心此刻心乱如麻,
空气沉默了许久,
皇帝身旁的雷蒙托脸色也很精彩,
“怎么敢说这样的话,我听到不会被牵连吧…”
侍者内心如此的思考,
皇帝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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