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自知瞒不过八重璃，自从那天晚上卡莲的怪盗行动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对方发现自己秘密的准备，哪怕那时候八重璃根本没进入过维克托的宅邸。

“帮你？先说好，我不知道怎么进行人体实验，脑子里的知识也可能不如你多，如果你是有这方面需求的话，那我没办法帮你。”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奥托叹气，将八重璃手中的试管接了回来，重新放回了试管架上，“如果可以，还请先不要跟卡莲和你妹妹们说，不然她们会阻止我的。”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阻止？”

八重璃有心试探，他想要知道虚空万藏泄露了自己多少秘密。

“因为你到现在都没有出手阻止，我就已经明白你的态度了。”

奥托诚恳地看着眼前的粉发少年，“璃，我需要你的血液，我的实验现在急缺蕴含高浓度崩坏能的物件，这几年来都没有找到完美适合的替代品，所以……”

“连我的身份都跟你说了吗？虚空万藏那家伙……”

八重璃有些头疼，不知为何，他感觉虚空万藏对自己充满了敌意，是自己以前亏待过它了？还是为了报复他始乱终弃？

算了，不管怎么说，经过梅的改造，虚空万藏的目标一定是对抗崩坏，只要这样就足够了，细枝末节什么的他也懒得在意，一把神之键而已，翻不起多大风浪。

“我的血液可以给你，要多少？”

八重璃并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尽管自身作为律者个体稍微有些特殊，但血液中崩坏能浓度还是符合律者标准的，“你自己悠着点，我血液中崩坏能浓度挺高的，拿来做实验的话，小心别创造出一些不可控的东西。”

八重璃用指甲抵在自己的手腕上，奥托见状连忙起身，拿着一个烧杯接在下方。

八重璃面不改色，“装满？”

“不，只需要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就足够了。”

或许是不放心，奥托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受不了的话，也可以再少点，你的安全最重要。”

并没有做过类似实验的奥托并不知道血液对八重璃这样类似的存在有多大影响。虽说他为了自己的实验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但有些东西的重要性还是在实验之上的。

八重璃割开手腕，红里透紫的血液缓缓流下，很快就装满了半个烧杯。

奥托皱着眉头看向他，发现对方依旧是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