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是杀了他。”
“嗯。”
“你能不能对我多说两个字吗?”
四喜喊道。
“走了。”
说罢,发财进了冯宣诺大的府邸,四喜看看月亮,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怎么会在意呢?”
发财进了大院,很快来到了冯宣的卧房前,敲门。
“进来。”
冯宣已经得到了郑川生死的消息,心情极其舒畅,一切一切都是按照他安排的方案在走。
郑川死了,自己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还不值得开心吗?
他心情极其舒畅。
这时听到敲门声,便开口叫了一声进来。
发财走了进来道:“爷,任务完成了。”
听了这话,冯宣更高兴了,尾巴也处理干净了,那么现在不管是谁查,都只能知道,这件事是老二所为,是老五破的案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就很开心,这一手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他用的可是真的太成功了。
“行了,你下去吧。”
冯宣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喜悦,让发财下去,然后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哈哈大笑,成功了,成功了,最后成功的,还是我,哈哈哈……还是我!
他笑得开心极了。
冯宣府外,院墙之上。
“喂。”
四喜正在喝酒,抬头看到发财抱着剑站在院墙之上。
四喜道:“干嘛?”
“喝酒。”
“下来。”
四喜招招手,发财飞身下来,四喜给他递了一坛子酒。
发财喝一口道:“你心情不好?”
“谈不上不好,就是有些难受。”
四喜喝了口酒,发财陪了一口道:“缘何难受。”
“老周,老周本来是可以不淌这趟浑水的,那时候他的妻子刚生下小豆子,他就为了爷卧底到郑川身边。”
“足足五年,期间数次路过家门,而不敢进入,有一次在街上,他看到了小豆子,那孩子就这样看着老周,可能觉得这大叔长得很亲切,就过去问老周:叔叔,你是来找人的吗?”
“老周不敢回答只说路过。”
“小豆子当时很失落,看着老周道:我以为你是来找人的,娘说,我爹将来会找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我爹,来找我呢~”
四喜说道这里苦涩道:“老周当时跟我说道这里的时候,泣不成声,我能感觉到他的绝望,他的痛苦,亲生儿子在眼前,而不敢认,甚至不敢多说几句,何其之痛啊。”
“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四喜看着发财,发财面无表情,只是饮了一口酒。
“你肯定不明白,你就是个冷血的木头。”
发财依旧无表情。
四喜继续道:“前几天最后一次见老周,老周说,终于可以收网了,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他就带着妻儿躲在乡下,盖三间大瓦房,种一亩菜园子,院墙边再种上果树,到了夏天枝繁叶茂,他搬两个藤椅,一大一小,他跟儿子躺在那里纳凉,给儿子讲故事,这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我还对他说,到时候我肯定去向他讨几个果子吃,到时候他别吝啬!”
“可是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啊?我不理解,我不理解啊!”
“他知道太多秘密了。”
发财开口道。
“可是他已经准备归隐田园了,他可以躲起来的。”
“那也有发现的风险,是风险,就要被消灭。”
发财淡淡的说道,仿佛生命在他面前并不算什么。
听了这话,四喜看着他道:“那你我也知道了太多秘密,咱们是不是也该死啊?”
发财闻言看了四喜一眼,表情很是诧异,不过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淡然道:“必要时,该死!”
嗯?
四喜看着发财:“为了他一个人,所有人都可以牺牲是吧?”
发财闻言看了看四喜,紧跟着道:“四喜,你要记住,你我都是爷从难民堆里捡回来的,没有爷咱们早就死了,能有今日咱们全赖爷的栽培,所以你我当为爷而死。”
四喜听了这话道:“郑川与爷还是堂主从难民堆里捡的,郑川为何会做出不遵从堂主命令的事情!”
发财道:“他没有,他从头到尾只是私卖铁器,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堂主的事情,而且他卖铁器,也只是为了筹钱争宠而已。”
“至于爷,他从来不曾对不起堂主!他待堂主一直如君如父。”
四喜看着发财道:“你原来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啊,哈哈哈……”
发财看看他道:“无聊~”
四喜则是看着天上的月朗星稀道:“如君如父,如君如父啊!”
说完他就抱着酒坛,倚在冯府的石狮子上睡着了。
看着睡着的四喜,发财伸手把他提了起来:“没量,硬喝。”
……
“咳咳……咳咳……”
“老爷,您不能再喝了,不能了。”
彭世忠站在院子里,手中拿着酒坛子,看着郑川的尸体,大口的喝酒。
彭福已经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立刻去夺彭世忠手里的酒坛子。
可是彭世忠却根本不给他。
彭福无奈,退到一旁,彭世忠道:“阿福啊,还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吗?”
彭福一愣,看向彭世忠,彭世忠道:“这小子竟然在跟野狗抢一个肉包子。”
“是啊,那时候他很野,看咱们过来,还以为咱们要抢他的包子,唉……一眨眼已经十几年了。”
彭福在一旁补充道。
“这小子很聪明,那时候冯宣已经开始学武了,而他也吵嚷着要学武,而且很刻苦,冯宣练五个时辰,他就练六个时辰,冯宣练六个时辰,他就练七个,甚至不睡觉。”
彭福道:“是啊,二爷那时候的确很拼。”
“后来替帮派出力,他也是每战争先,身上为白虎堂受过十二处刀伤,有三处离要害只有一寸不到。”
彭福道:“二爷的确为白虎堂流过血。”
“可是,可是他为何如此糊涂啊,勾结拜火教,这个罪名谁能承担得起,倒卖铁器,他为何要这般做啊!”
彭世忠痛心疾首,彭福在一旁并不言说。
彭世忠道:“九四递交上来的证据你都看了?”
彭福道:“都看了,这些事情都是二爷做的,确认无误,不过……不过这件事背后好像有人在推动,五爷说,若不是那幕后之人故意推着他破案,也许并不能这么快抓到二爷。”
彭世忠闻言,喝了口酒道:“幕后推手,呵呵……咳咳咳……”
“老爷,您不能再喝了,不然您的伤很难好的。”
彭世忠摆手道:“我没事,行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至于什么幕后黑手,权当不存在,也不要再查了。”
“是,老爷,我明白。”
彭世忠道:“彭福,你去寿材铺订一口好点的棺材,老二该还的债也还了,明日就替他摆个灵堂,后日便与老四一起葬了吧。”
彭福闻言道:“是。”
“对了,老爷,达鲁花赤那边?”
彭世忠道:“呵呵,他们的消息可灵光的很,估计这会儿,他们也应该知道了。”
彭福道:……
……
达鲁花赤府:
其木格手中拿着一个纸条看了眼道:“死了?”
身旁人道:“什么死了?”
“白虎堂那个勾结拜火教,倒卖铁器的家伙。”
“跟咱们掌握的是一个人吗?”
其木格道:“嗯,是的,冯宣告诉咱们的也是这个郑川,看来彭世忠真的是大义灭亲啊。”
“行了,我去跟大人说一声,看看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说完他直接跑去通知达鲁花赤大人。
“嗯,既然彭世忠已经大义灭亲,那就这样吧。”
“大人,咱们就如此轻易放过?”
“其木格,不是要轻易放过,而是彭世忠很重要,他的存在,可以制衡渔帮与漕帮,他倒向任何一方,平衡就会打破,我还要重新建立平衡,很麻烦的。”
达鲁花赤的声音传出。
其木格道:“是大人,卑职明白。”
“对了,那丐帮的擒龙十八掌,你可有眉目了?”
“大人,丐帮剩下的人好像真的不知道这擒龙十八掌被放在了那里,我已经对他们使用了所有刑法,可是他们依旧不肯招供。”
“还是一群硬骨头。”
“不是,大人,据我多年经验,他们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哦,那真是可惜了,这擒龙十八掌还是不错的功法的。”
“大人放心,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也许可以帮大人得到这秘籍。”
“什么办法?”
其木格道:“被抓的人中,有一个叫做周鹏的,他扛不住刑,愿意向咱们投诚,我想何不扶持一下他,看了看能不能让他顶替老乞丐的位置,将来北上从丐帮总舵再骗一份擒龙十八掌秘籍回来,也算废物利用。”
“嗯,可。”
达鲁花赤回了一句,紧跟着便不再说话。
其木格躬身道:“属下告退。”
……
陈家小院,吴忠已经喝醉了,吴宏扛着自己的老爹跟陈解二人告辞。
吴宏在城内也有自己的院子,临行前,陈解在吴忠的怀里塞了一封信与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初刚来城里,也是吴忠给的银子,也算是报恩,也算是还账。
告别了吴忠,花三娘带着人也都离开了。
睿睿这小家伙,吃饱了,早就睡了,这时趴在一旁的石磨旁睡得香甜。
陈解抱起她,只见小脸上全是磨盘的纹路,抱进了她的小屋之中。
陈解跟苏云锦回到了自己屋内。
苏云锦道:“夫君,你……又杀人了?”
陈解一愣,他知道苏云锦的鼻子很灵敏,顿了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苏云锦道:“嗯,奴家不多问,乏了吧,奴家给你洗脚。”
打来一盆热水,苏云锦把陈解的双脚放在木盆里,一双小手轻轻的揉捏着。
陈解倚在床的木栏之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娘子见夫君就这般睡着了,帮他洗干净了脚,擦干净,又帮夫君换了个舒服了躺姿,静悄悄的躺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夫君,很累吧,娘子一直都在,一直陪着你。
陈解仿佛有所感悟一般,握住了她的手。
黑夜漫漫,陈解是被系统的提示音惊醒的。
【今日情报已更新(2级)】
【1.今日你调查了郑川勾结反贼案,得到情报,达鲁花赤府得知有人勾结拜火教,私卖铁器的情报是冯宣提供的。】
【2.今日你前往郑府,得到情报。郑川出走之时着急,有一笔一万两的银子,埋在府中,荷花池下。】
【3.今日你前往积香庵,得到情报,积香庵原为一处破庙,后被南霸天重金资助,并招揽峨眉弃徒静香师太为主持。】
【4.今日你遇到了静香师太,得到情报,静香师太,原为峨眉外门弟子,后因犯错,被驱赶至江湖,后被南霸天收留。】
【5.由于你信念锁定擒龙十八掌,得到情报,擒龙十八掌,就藏在积香庵,天字甲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