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黑下来了,除非他们不要地里的粮食,不然只能吃下这个亏了!
也确实是不要地里的粮食会更亏,虽然请统军干活也是亏钱,但至少剩下的也足够他们明年买种子肥料的钱。
这天乌云阴恻恻在天上挂了三天,气温不见降低不说,白日里屋里都得点盏灯才看的清。
正当大家骂骂咧咧说老天发瘟的时候,傍晚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
到了半夜,气温骤降,一夜深秋!
“前儿奴婢去拿衣裳的时候遇到了老爷那边的人,见奴婢拿着冬衣,那人还嘲笑奴婢乡巴佬呢!
说这会儿秋衣都穿不上还做冬衣,说的可难听了。
这回冻死她个龟孙儿!”
盼儿一边给秦小芸铺床换厚被子一边叨叨,然后又不觉得意起来。
她幸灾乐祸的说:“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几位姨太太可会攀比了,人家可是不穿旧衣裳的,一换季那些衣裳马上就送娘家穷亲戚了!
而且我听说啊,那边一家子都是大手大脚的,老爷更是天天请同仁喝酒吃饭,大方着咧!
我估计啊,那边的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这回啊,没准她们新棉衣都买不起了,得盖着棉被缩在被窝里过日子咯!”
秦小芸点了点她,“你个狭促鬼!待会回去记得盖暖些,明儿再打电话去多买点煤,这煤啊要涨价还难买了。”
“哎,多亏小姐提醒,不然咱家的煤可烧不到过年的,到时候高价买可不划算!
哎哟,这屋里怎么还没有暖起来,难不成刘妈那边点不起火?”
盼儿铺好床把秦小芸塞进被窝,马上踏踏的跑了出去。
一大早,盼儿就打了电话出去,一个小时之后,罗大林他们就押车把煤炭给送了过来。
隔着雨幕看到这边的动静,陈家姐妹都派人来问了问,然后也加入了购煤大军。
司机把他们两家的煤炭送了过来后,附近洋楼的住户也想买一些,但司机表示库房里没存货了,雨太大煤场那边的煤也运不出来。
就算库房有煤也没用,到处都水涝了送不了了。
城里低洼处水都漫进居民家里去了,司机也不敢久留,解释了几句马上调头开着车子走了。
刚过了中午,秦小芸院子里的积水就过了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