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程远有些意外地望着江远流，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几年以前在东澜星的时候，为了避免牵连民众，他有时候宁愿重新寻找战机。

江远流见了孙程远的样子，怅然说道：“战争总是会改变人的，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我们必须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这应该是几年来我在战争中学到的最深刻的东西吧！”

孙程远却满脸欣然之色：“恕我直言，总司令，你别的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我们一帮老战友一直有些为这个担心。”

“所谓慈不掌兵，你现在执掌数千万部队，身系水津星域乃至远东星区的抗敌大业，真要是还像几年前一样的慈悲心肠，只怕对抗敌大计不利。”

“现在能听到您说出这番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江远流的笑容有些苦涩，话锋一转：“说起那帮老战友，李运达、夏侯忠他们都好吧？”

他之所以没有问康大力，是因为康达力如今是太空陆战军军长，与陆军不属于同一个系列，不归孙程远管辖。

孙程远笑了笑：“除了很忙碌外，其它一切都好。李运达目前就在长阳星，我也跟随他的一零一集团军司令部行动，您如果有时间，可以来见我们一面。”

“对了，张涟水那小子的老婆前不久生了个女儿，一直想请您吃喜酒来着，可惜老是没有机会。您这次如果能过来，我们都可以沾沾光，让他请我们搓一顿！”

江远流大为高兴：“张涟水得了个女儿？这倒是值得庆贺，说起来我们这些老战友中，这几年就是他添了一个女儿吧？”

孙程远点点头：“我们这些人也算是修者，修者到了一定级别后本来就生育困难，加上这几年南征北战，大家夫妻团聚的时间少，想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更困难了。”

“张涟水的老婆能给他生一个女儿，确实不容易。怎么样，有时间过来聚一聚吗？”

这个世界的物种繁衍都遵循一个规律，凡是食物链顶端的或者寿命长的物种，生育都非常困难。

比如普通动物界的老虎、狮子，生育就很困难，而老鼠、兔子等生育就很容易。

再比如说异兽界的麒麟、凤凰、龙等顶阶神兽生育非常困难，而狮鹫、铁甲鳄、灵鹿等阶位较低的异兽生育就相对容易些。

人类也在遵循这个规律。星海世界普通人的寿命平均都有五百岁，修者的寿命更长，但人类的生育能力反倒不如古地球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