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修等了半天不见禁卫军统领进来,他有些惊慌,正准备派人去寻,却看到安玉堂拎着禁卫将军的头,走了进来。
安玉堂早已没了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他一身黑衣,脸色冷凝,腰间别着弯刀,拎着滴血不能瞑目的人头,如煞神一般。
“安玉堂,你待如何?”箫云修被他这副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安玉堂单膝跪地,把人头往地上一放,“安玉堂,暗卫头领,特来投诚。”
从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以后,安玉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纠结,他以为他终于有机会追求苏沐希的时候,他的父亲,给了他沉重的一击,祖母更是以死相逼。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安国公所做之事,一旦被皇帝知晓,他们安家必死无疑,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所谓的尽忠,他所谓的隐忍,都是无用功。
安老太君以命相逼,逼他在祖宗面前起誓,保全安家,他只觉好笑,他们做了违背皇上的事,却要他背负后果,把所有的兴衰都压覆在他的身上。
他又能如何?二皇子,六皇子,他只能选择一个,总不能去选择被他父亲得罪箫云修或者贺云城吧!
所以他随便选择了一个,“皇上夜长梦多,切记优柔寡断。”
箫云修这会终于缓过神来,他看着安玉堂身上的衣服,终于记起,这是忠于皇上的暗卫,他忍不住窃喜,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天命所归,不然怎么抓到一个安国公,就带出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安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做?”
“六皇子离京就是警示,若是再有一位逃脱,陛下的皇位也难以安稳。”安玉堂低垂着头颅,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光芒。“斩草除根,陛下若是下不去手,属下可以代劳。”
箫云修的印象里,安玉堂即便是做到大理寺卿,也是一个温和的人,如今却听的心头犯凉,不过他也知道,安玉堂已经无路可走,“那就依爱卿所言。”
“微臣领命,”安玉堂起身离开。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亲手斩断后路,才能在死局中博一份生机。
安老太君丧礼,正是用人之际,苏沐希便把纸娟跟纸烟放回了安国公府,如今收到纸烟传递的消息,便知道安玉堂进了宫。
苏沐希立即潜进皇宫,几乎跟安玉堂前后脚,安玉堂杀禁卫军统领的时候,苏沐希已经潜伏到了皇上的身边。
她没有动,她在等着安玉堂的到来,现如今不管安玉堂是忠于箫云修,还是忠于六皇子,他都已经从暗地里转到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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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堂恍若无人的走到皇上的身边,皇上一看到他,就挣扎起来,他器重安玉堂,以为他是来救他的,安家隐瞒了他萧云瑾的真实身份,但那毕竟是二十年前了,他以为安玉堂是来将功补过的。